书念回忆着上周医生跟她说的话：“我上次去，医生跟我说，持续治疗的话，再过段时间我就可以两周去一次了。这个周期会慢慢拉长。”

邓清玉忍俊不禁：“怎么这副表情。”

这个时段不知为何，人格外多，耽搁了时间。等书念了医院，天空已经半黑了。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书念犹豫了下，又给落地窗开了一小隙，然后拉上窗帘。

书念被她的话噎到，咳嗽了两声，小声嘟囔：“不好看的，就算靠谱我也不觉得开心啊…”“…”良久，邓清玉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收拾好东西：“快四了，妈妈去接你弟弟放学。冰糖雪梨记得喝，我炖的分量不少，记得给贺警官带一些。”

邓清玉说：“不急啊。”

吃完冰糖雪梨后，书念把碗洗净。路过落地窗时，她再度将它关上，这才放心地回到了房间里，换衣服门。

书念站起来送她，糊不清地说：“我能喝完的。”

男人坐在椅上，额前发细碎，略长

“就是。”书念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天也只扯了一句“妈妈你着急吗？”

突然了个话题，书念瞬间顿住，愕然地看她。

这样的气氛让书念无所适从，她垂眸，手一拧，把门反锁。回到台旁，把被邓清玉拉开的落地窗重新锁上。

忽然注意到一旁，有个跟她一样孤零零的人。

“怎么了？”

“…”跟邓清玉了声再见，书念关了门。

医院外的路灯大亮，在泥地上拉一又一的长影。雨势渐小，淅淅沥沥的，被白光染，哗哗向下砸。

了十来分钟的时间，书念走到市中心的医院门。上了五楼，到神科的科室行一小时的心理治疗。

邓清玉蹲下把她的拖鞋摆好，声音小而慎重：“念念，你说你去看这个心理医生也差不多一年了，你觉得有效果吗…”

“然后慢慢就完全好了是吗？”邓清玉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还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妈妈还等着你带个男朋友回来呢。”

气氛回归寂静。

闻言，书念松了气：“那我等病彻底好了再找好吗？到时候找个长得很好看的，让妈妈你看着也觉得顺。”

想起邓清玉刚刚让她注意通风的话。

邓清玉的表情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伸手了她的脑袋：“那就好。”

“嗯。”书念把药收了起来，重新放好“每周都要去的。”

底下的拖鞋被她踢开，杂无章。

“这是什么。”邓清玉走到她旁边，忽然想起来了“今天周四吧？你等会儿是不是要去看心理医生？”

书念一顿，认真思索片刻，迟疑着回：“应该有的。”

“没什么。”邓清玉个笑容“妈妈就问问你的状况。”

书念想在天彻底黑之前到家，脚步比先前快了不少。开伞之前，她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一圈。

窸窸窣窣的小动静。

结束后，书念到楼下内科去找医生开了冒药。

依然有来来往往的人。但不多，十分安静。

动作利落脆，像是了千万遍。

邓清玉看不得她这副小气吧啦的模样，皱眉：“你这样还想找长得好看的男朋友？”

小巧柔和，看起来还像个未长大的孩。

邓清玉摇，不太赞同：“长得好看的男人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