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祐轻哼：“彼此彼此。”

贺祐自信的很：“跑调个，就是这样唱的。”

本来还在纠结之中的书念没再犹豫，小声跟贺祐说了句“你先走吧”随后往谢如鹤的方向走。

最后一个是坐着椅的。

贺祐一看，知她是见到认识的人了，也没在意，转离开了医院。

恰好是书念最近在听的，阿鹤的《难以自控》。

谢如鹤稍稍抬了，看着她递到自己面前的手，顿了好几秒后，才伸手接过，低声：“谢谢。”

书念立刻扭，神情古怪，莫名有喜的歌手被人诋毁了的觉。她甚至有贺祐是故意唱成这样的误解，皱着眉：“你跑调了。”

恰在此时，不远发清脆的声音。

“那就好。”

表情哪像是一啊。”贺祐毫不客气地嘲笑她“唱首来听听？让我来看看有多不全，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指一下。”

谢如鹤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他轻轻哼唱。

书念犹豫着要不要跟他打声招呼。此刻，谢如鹤停在电梯外面。穿着个大外，脸上没什么血，像是活在暗夜里的血鬼。双漆黑沉，平静地看着这边。

她认认真真地唱了一遍：“不是不想忘掉/只是难以自控”

闻言，贺祐放松下来，像是缓了气。

“才不是，是这样唱的。”书念瞬间忘了自己五音不全的事实，脑里唯一的念就是——证明给他看，谢如鹤的歌才没那么难听。

贺祐虽然负了伤，但确实不严重，还得回警局。他也没注意到他们两个的目光，低看了时间，促着：“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啊，赶时间。”

谢如鹤说：“他晚就过来。”

两人下到一楼的医院大厅。

书念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

旁边的贺祐也随之停了下来，提醒：“走路啊朋友，又犯傻了？”

书念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贺祐。

书念心事重重，并没有注意他的话。

贺祐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在听，清了清嗓。他的声线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的烟嗓，低沉沙哑，给人一厚重的安定。

“…”贺祐的模样像是刚吃了屎，良久后才：“我刚刚是这样唱的吗？”

谢如鹤已经收回了视线，双低垂着。大概是没拿稳，他的手机掉了地上，地板光，直接到了离他一米远的位置。

“不就唱个歌吗？”贺祐不懂她为什么能因为这个这么忧愁，嗤了一声“我给你唱一个。”

书念，迟疑地问：“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他缓缓地挪着椅。

书念垂着，低声拒绝：“不要。”

“…”书念不想跟他说话了，抿。没多久，她还是很不开心地调了一遍，像个小孩儿一样：“反正你就是跑调了。”

书念一本正经：“当然不是，你跑调了。”

“不是不想忘掉/只是难以自控”

从自动扶梯那下来，转个弯，就是门的方向。正对着的是医院的轿厢式电梯，此时，电梯门恰好开启，从里边走来了好几个人。

书念建议：“要不要叫你的司机来接你？”

似乎不是在看她，而是看着她旁边的贺祐。

书念快步走过去，在他弯腰之前，帮他把手机捡了起来。

没想过会再次在医院见到谢如鹤，书念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