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治多久，而且费用不低的。”书念的睫轻颤，嗫嚅着“我可以把房卖掉…”

书念仰看他，看着他认真地在手机的记事本上记着东西。她想了想，莫名扯了个话题：“你以前就喜我吗？”

闻言，书念立刻摇：“不行。”

谢如鹤说：“嗯。”书念有些好奇：“那你怎么没跟我说。”

书念神情固执：“可这就是你的钱。”

“不然我会，那什么，就是。”书念从被里两只睛，温吞地说“可能你看不太来，我会有…不好意思。”

书念回想了下，诚实：“好像几个月没去了，因为没有时间，而且没有影响生活，我也记不起来要去了。”

谢如鹤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有固定的时间吗？”

被里的人突然冒话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以后说这些话之前能不能有个提前预警，能预警什么的…”

在她最黑暗的时候，将她从渊里拯救，一一将她的伤抚平。甚至，还把明明是个累赘的她，视若珍宝。

谢如鹤说：“你用我的。”

。

只是很想活着，却活得勉难熬，也觉得这日应该不会持续很久了。也许在某日，她会选一个有光的日，别这个世界。

谢如鹤思考了下，大致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是觉得我负担不了吗？”

沉默。

“…”书念顿时没了再跟他讲理的情绪。

很快，书念意识到不对劲。她蹙着眉，很认真地解释，刻板的像个小老：“我觉得这个是大钱，我不能让你给我那么多钱。”

还是没吭声。

谢如鹤勾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隔天下午，她跟谢如鹤一起了门。已经好几天没有踏过房外了，但可能是有谢如鹤的存在，书念觉得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有啊。”书念说“一般是每周四上午，因为下午和晚上要去录音棚，有时间的话可能就会换到下午，因为想睡懒觉。”

谢如鹤像在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认真记了下来：“我以后提醒你。”

书念被他这话吓了一，连忙摆手：“不、不是。”

“啊？为什么。”

谢如鹤这话说的冲动，还因为自己说的这话有些不知所措。察觉到到书念的举动，他的神一顿，僵地问：“怎么了？”

谢如鹤皱眉：“为什么不行。”

“…”书念被他这幅正经的模样唬住，迟钝地说“好的。”

书念没有要换心理医生的意向。

“…”“后来就变成每个月6号。”

“…”谢如鹤愣了下，张的情绪散去。他弯了弯，伸手摸了摸她的睛，轻笑声：“是看不太来。”

谢如鹤问了书念的意见，最后还是没有换心理医生。

仿佛没听到她的否认一样，谢如鹤侧盯着她，就这么定了几十秒，而后承诺：“我会好好工作的。”

书念没吭声。

谢如鹤想了想：“那你就当是你的钱。”

谢如鹤松了气，又突然想到个事情：“你不用跟阿姨要钱。”

书念讷讷地问：“你希望我去吗？”

书念被谢如鹤牵着走，没话找话地说：“之前在医院见到你的那几次，我都是去心理治疗的。”

却未曾想过。

谢如鹤说：“嗯。”“哦。”书念着鼻，乖乖地说：“那我就去吧。”

“因为，以后我们会结婚。”谢如鹤垂眸看她，结上下动，而后“所以你可以当是，你提前用了你以后的钱。”

谢如鹤：“最近有去吗？”

谢如鹤抿了抿，又问了一遍。

谢如鹤说：“嗯？”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的前一句话，神放空。半晌后，书念小声地哦了下，面容看起来十分平静：“好。”

想清楚后，书念轻车熟路地打电话预约了时间。

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人。

听到这话，谢如鹤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侧看她。思考了一下如果当时告诉她了的场景，以及可能会发生的结果。

大致就是这样的一生。

“以后也会是你的。”

虽然书念是那样说，但她也清楚肯定不是心理医生的问题，很大的成分是她自己没法从影里来。王玥一直得很好，也很了解她的情况，她们相得很愉快。

他的线拉直，诚实：“说了你会骂我。”

他挪动了下位置，正想继续问的时候。

书念沉默着翻手机，打开银行看了看余额，没什么底气地嗯了声。

不知过了多久，书念忽地钻了被里，把整个人藏里面。

而且换医生的话，也要跟新医生有磨合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