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耳朵又贴上手机，对谢申：“我说认真的。乔蓉那事是我没理净，再怎么样我也得回来和她当面谈个明白。”

放在跑步机上的手机震动，是秦笠打来。

“…”秦笠在嘴里的漱差噎咙，吐一提声“老是定海神针！”

“随你。”谢申从跑步机上下来，扯下挂在脖上的速巾了把汗“只一，别再谈崩了又惹新的麻烦。”

谢申到酒店房换一运动装，在健房里完无氧又上跑步机跑了六公里，才将将把方才起的那一儿邪念驱之脑后。

谢申懒得和他扯“这事我已经在解决，不用你手。”

谢申听他说完，尖恍然间又起了麻，还有一嘴的酸酸甜甜，沉半刻忽然饶有兴致问：“知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到一百岁么？”

谢申：“因为他不认识江棠棠。”

秦笠手机夹肩上扣扣同时洗手间“我怎么觉着我失去你的信任了呢？”

秦笠：“乔蓉那女人也真得来，你这回算是替我挨了一刀。”顿了顿：“我已经让小尤去订最近一班飞机回来。这事儿你我理，我给你个满意结果。”

谢申脱而“怨你妹。”

秦笠打开龙胡冲把脸冷静冷静“我地给你打电话关你，你就这么气我。行，行，我…”我了半天，脑一拐，来上一句：“我改明儿找我们小棠儿学两句，呛不死你。”

谢申：“嗯，缩起来小得能藏耳朵里。”

倒是对谢申觉得愧疚，他这都已经忙得脚不沾地，因自己而起的这破事儿还横一杠。

语毕，一把摁断通话。

他低速率调坡度，在跑步机上缓攀，汗从棱角分明的下颚滴到前，下几，步履未停。

他不担心尤璟吃醋，他们两个的关系虽然名为男女朋友，到底夹杂着利益成分，以秦家那几家画廊的影响力肯代理她的作品是很多同期学生艳羡不已的。尤璟不是那看不明白的女人，粘归粘，实则拎得清利害关系。

秦笠单手着衣服，一听他这话“哟”了一声“怨我，我就知你肯定得怨我。”

秦笠还在布拉格，那正是清晨，这新闻还是比他早起的尤璟先从微博里看到，把他摇醒念给他听的。

***

谢申：“从来没有过。”

江棠棠又动弹一下，面朝沙发背而卧。等到门被打开又轻合上的细微动静之后，微动，缓缓睁开，从毯里伸手指，在沙发背上抠抠抠，终于再也憋不住，抿嘴轻轻笑起来。

秦笠：“什么都别说，哥们儿先给你个歉。”

秦笠：“你这就过分了。兄弟我就一次失足，不至于就此把我刻在耻辱上吧？”

秦笠不由一愣“嗯？为什么？”

秦笠穿好一侧换只手拿手机“关我妹什么事，我妹还没怨你呢。”

谢申了几下钮，将步回平“醒了？”

谢申轻哼一声“你本人不就是耻辱么？”

谢申淡声“等你回来，黄菜都凉了。你知不知危机公关时效有多重要？”

此刻通了电话，听他声音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其实刚刚他给盖毯的时候，她就醒了。

“别啊，我堂堂七尺男儿事还让别人替我算怎么回事。”秦笠将手机挪开一些，确认尤璟刚订好的航班“还得等这么久？再查查有没有更快的。”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历史就是重蹈覆辙，这对话怎么听怎么耳熟。

看了时间，退办公室走去酒店健房。

那天在咖啡馆他可是见识了江棠棠的嘴功夫，那叫一个急中生智利索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