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从南到北逛完整条街，又原路从另一边返回。从熙熙攘攘的街市来，夜风过，凉心脾。

谢申还靠在车前“怎么了？”

他的手掌垫在她大下，捞住她整个人挂在自己上，恨铁不成钢“江棠棠，你是树袋熊吗？”

“我要是树袋熊你就是大树。”江棠棠哼哼“今个儿要是不把东西留下，本树袋熊就挂你上不下来了。”

谢申开车送江棠棠到公寓楼下。

这随手把玩的印章石谢宅不计其数，就算是真的藕尖白芙蓉大料都放了不少在储藏室。只是江棠棠对这小东西看上了，他不想当着她面说这东西哪里不好哪里不值。

“那你让我翻翻看外袋。”江棠棠近过去“我明明看到你买了。”

谢申尖抵了抵牙关，略一思忖，手故意稍稍松劲。

她上不老实，左右晃乐在其中，过了一会儿，蓦地察觉到被她当树骑的人绷直了。

她不再闹腾，安静下来，默默受一番，待受个所以然来，不禁心虚地吞了吞。

他的笑隐在夜里“不上去？”

谢申嘴角勾起个浅弧，把东西放搭在手上的外袋里，没再多说。

***

谢申一愣神，下意识放下手去托她。

谢申：“比你了不起。”

这从喧嚣中忽然离来的静谧很奇妙。

谢申手臂往上一伸，任她如何蹦跶都抢不到，眉尽是狡黠“有本事拿到就给你。”

谢申的视线跟着下移“嗯？什么怎么样？”

谢申手指括一把下，反问：“什么东西？”

两人似有默契一般，并肩走着，不说话却不觉得尴尬。

刚才就被她劝住了。”

江棠棠：“我就不。”

附近是老式居民区，此刻铁门半合，有几人家已经熄灯。

谢申沉声，实在没办法“给你给你，下来！”

刚才在夜市，她买完茶回就瞧见他已经把在摊位上买来的东西搁西装，虽然有纸包着，大小形状分明就是她看中的那枚印章。

谢申：“下来。”

谢申嘴上携着笑“哪儿来的自信？怎么就非得是给你买的？”

江棠棠就见不得他这副明明是拿她逗乐还一脸正经的神，趁他不备两手往上一揽，圈住他脖颈，两条悬空缠上他劲腰。

谢申前倾，弯着腰自下而上探她表情，默了半晌：“不会。”

他反退两步，廓上扬“你看错了。”

江棠棠噔噔噔下台阶，靠近他“别装了，我看到你买了，在你袋里。”

江棠棠背起手，扣了扣下“就…约会啊，会觉得太无聊么？”

谢申斜瞧她“愿闻其详。”

作者有话要说： 谢总：我把你捐野生动园喂老虎得了。

“那我不，”江棠棠伸手去抢“反正我看到了就是我的，你就送我。”

江棠棠低磨鞋底“今天怎么样？”

谢申：“下来。”

——“申哥，树好像…长枝了。”

江棠棠这下却置若罔闻，蹭蹭他“嗳你还别说，还蛮有意思的，我小时候就这么爬树呢。江氏独门绝技，今个儿让你见识到了。”

江棠棠仰着伸手去撩，被他轻轻一闪就躲过，气急败坏地：“手长了不起啊？！”

谢申“嗯。”她转，迈上台阶几步，形一顿，又回。

江棠棠梢盈了笑意“那，我上楼了。”

江棠棠：“我不。”

江棠棠两手攥成拳抵在腰间“你别我使绝招！”

江棠棠往下一，赶双使劲绕住他，还往上蹬一蹬“狡诈。给不给？”

江棠棠下了车，抬望一住的楼层。谢申斜靠在车前，双手兜看她。

有风过，江棠棠拢了拢被起的发夹到耳后，莹白小巧的耳朵，斟酌半晌“你，是不是忘了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谢申脆长一跨上台阶，垂眸从外里掏包好的印章在手里“你说这个？谁说是给你买的，我自己买着玩。”

江棠棠看见果真有，眸光一闪“骗人，你就是买来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