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申问他时间，翻了翻行程计划“我可以，晚和棠棠确认下。”

以前总觉得自己潇洒恣意，过一天日得一日快活，原来也如同这个世界上千万恋中的女人一样，会患得患失。

所以他不懂她今天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连老爷这最大关卡都无惧，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无关痛的女人说了什么。

有谢老爷这个阻力。

妈的。妈的！

徐放可兴，赶给她开车门“太好了，来来，上车，我们一起去。”

谢申闻言，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你？”

思及此，江棠棠说：“老师，我有空的，好久没跟你们一起工作了，我也想再观观。”

贺晏北一边试拍摄效果，一边低声和江棠棠徐放补充讲解。

秦笠和尤璟虽然分手，但两人都对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看得通透，结束恋彼此来往依旧持续。她有才华需要推手，他有资源也愿意力。正好前阵她和另外几位青年画家得了国际赛事奖项，于是有了这次的联名画展。

谢申挂下电话把手机放回桌上，Amber叩门来“谢总，贺先生和他工作室的人已经到了，正在摄影准备工作。”

谢申敛神，沉沉应声“嗯，什么事？”

“好啊，也不急，等你答复。”秦笠转话锋“我怎么听你声音有气无力的？啧，不会是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开闸洪一时输太猛得虚了吧？小棠儿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你收敛儿，别把人小姑娘吓跑了。”

徐放微怔，心自己大意，可说起来江棠棠也不是工作室的员工，贺老师倒是放心。转念一想她是贺晏北的学生，又在他们那儿工作过一段时间，多少也算半个同事，自然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我怎么了？”秦笠难得逮到机会揶揄“我可不虚，女朋友不间断就这好，不像您老人家一时之间补吃不消。我走的可是细长路线。”

江棠棠这正忙着帮忙调试三脚架反光板，跟着贺晏北对现场布光行分析。手机放包旁边搁在工作台上，震动声被掩在环境音里。

***

原本江棠棠也买了书想找他签名，可是又听说他每回都拒绝学生的签名请求，说自己不是什么名人不兴这个，她也就没再去。

如果他对林臻有任何除上下级之外的情愫，早就去追了。男人都是天生的猎手，什么冷淡定都不过是包裹在外的表象罢了。

江棠棠坐后座，徐放还想着再从附近找一个同行朋友来，却被贺晏北挡了“我们和君禾签过保密协议不能对外透拍摄藏品的信息，不用再叫其他人。你和棠棠先一阵，等沐迪他们过来就行。”

想了想，又删除，直接拨通电话。

谢申往后一仰，松了松肩颈，淡声回：“小，才细。”

以前他也是这样，工作的时候会同时和他们传授，实践真知。江棠棠想起在学校的时候，每回他的课阶梯教室都挤满了学生，还有从邻校来蹭的，更有胆大的女同学拿着他参与编纂的摄影书找他签名，名副其实的受迎。

“…”秦笠一心血，男人的尊严容不得反复践踏“姓谢的你要再造谣我小，我可要翻脸了啊！”话音未落，通话被对方掐断，戛然而止。

谢申颔首“好，我知了。”

“是这样，小尤和几个我们画廊的签约画手下个月底要办联名画展，她特地让我问问你和棠棠到时有没有空，想请你们去看看。”

秦笠来了电话“谢总，忙呢？”

她走之前看他的神，第一次让他觉得难以捉摸。即便是之前面对谢知行的反对，她的态度都还是积极应对，但今天在知林臻和他表白的事情之后却变得不太对劲。

江棠棠离开之后，谢申神思飘着，连带手的文件都看不去，让Amber给他泡来一杯式，喝下大半杯也集中不了神。

他又拿起手机，和江棠棠的微信通话界面，打：【到家了没有？】

贺晏北坐后座另一边，徐放去副驾驶招呼老刘开车。

对江棠棠，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每一次忙碌工作的间隙想到的都是她，对她的觉有别于其他女人的那刻，他就准备手了，只是当时被她心急抢先一步而已。果敢是生在骨里的天，这一上他和她是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