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戴了另一种款式不到一年,他就再没戴过耳钉。
为什么要换?因为范初影碰了他。
不想再跟他戴同一款。
尽管范初影的耳钉是因为他才戴上的,但他没想到他会一直戴下去。
当年在奥斯陆念书,他只是开玩笑建议他试一试而已。
一试就试上瘾了么?
可他正在毁灭他,以摧枯拉朽之势。
早上七点,晚眠的张存夜醒来时,身旁人还没醒。
也幸好她没醒,他才能根据自己的作息时间睡到想醒才醒。
可等他洗漱完,坐在藤椅上挂着耳麦听了会儿音乐,翻完了两份晨报,再回到卧室…
床上裹成一团的人还没醒。
一只懒鸟。
他关上门退出去,独自用完早餐,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
八点三十分时盛禾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他估摸着,是时候摇醒她了。
虽然做这件事会令他自己都嫌弃自己,但还是要做。
于是当睡梦中的甘却被外界一摇一晃的力量弄醒时,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冷淡神情中夹杂着一点自我嫌弃,看起来有点…复杂。
睡眼惺忪地冲他笑“早呀。”
“不早了,”他俯身站在床前,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轻掐她脸颊“我上午有个会议,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别乱跑,知道吗?”
听到他要出去,甘却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并用攀到他身前。
“你不陪我吃早餐了吗?”
她双手搂着他脖颈,两腿还缠在他腰间,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我用过早餐了,”张存夜轻拍她后背“懒鸟,下去。”
“我不!你先让我抱一下…”她贴得更紧,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你这不叫‘抱’。”
“是嘛?那、嗯…”她把脑袋软软地垂在他肩上“这样?”
“…”窗帘没拉开,也没开灯,卧室里光线并不充足。
张存夜没说话,任她挂在他身上,右手长指绕着她后背的黑发,走到落地窗前,把她抵在玻璃窗上。
拨开她颈间的发丝,侧头吻上她细白的脖颈。
甘却下意识抬起头来,双手松开,去捧住他侧脸。
他却在这时停下了吻她的动作,面对面注视着她,声音低迷:“你知道…手指跟唇舌之间可以发生什么吗?”
他说着,左手长指摸到她柔软的唇,来回摩挲。
“所以,会发生什么呀?”她神情好奇。
“张嘴。”
“啊?噢…”她听话地张开嘴,眨巴着双眼。
张存夜垂下眼眸笑了笑,专注地看着自己的食指,缓缓探进她口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