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妥娘睁，迷糊间一笑：“她们也得有那个本事，你夫…。”呃，说着醒了，看看没人才摸着心脸红，柳如是爬过来追问：“夫怎么了？”郑妥娘连忙摇：“没什么，你夫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不然还能饶了你这朵艳的。”

说着起至船，看着河悠悠，扬声唱：“长江东逝，狼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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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燮为啥选了杨慎的《临江仙》来唱呢？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他会唱的太少了。不过在座诸位的理解就不一样了，杨慎借长江而叹古今多少事，换个地方就未必是这个理解了。李十娘的理解便是一变异。

众人一听，纷纷叫好，陈燮的词自然是好的，只是不知他想唱歌什么。

刚才陈燮脑里转了好久，才想到一首能勉应景的诗，这还得谢一本网络小说《奋斗在新明朝》。别人抄得，lz自然也抄得，当下弯腰附，拾起李十娘落在地上的罗帕，抬手轻轻的在白皙粉的脸上去那玉珠一般的泪，目光温柔的将李十娘的心化作一团火，恨不得就此扑怀中，合作一，再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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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怎么说起我。”柳如是扑上去，两女作一团打闹，《石记》无辜的落在地上。

这番话，本是陈燮随编来哄女人的，不想这几个女人听了，竟自各有怀抱，良多。不约而同的泪满面，了罗帕。在座的都是女文青，岂有不被这番话打动者？

陈燮伸手住，笑：“此一曲唱尽了世间离别之苦，内心不忍去听，又不能不听。怕的是，今日后再也听不到如仙乐一般的曲。不如这样，我也唱一个曲，算是答谢十娘的盛情。”

少顷，抹了抹泪，李十娘正万福：“先生，十娘有一求，请先生题词一首，以记今日。”这个请求，陈燮有作难了，脸上却是很淡定的样，不敢怯。这一迟疑，李十娘便误会陈燮不肯，两手扭着罗帕，不知觉的落了地亦浑然不知，脸上一丝羞涩，正开作罢，陈燮突然朝她一笑。

一曲唱罢，众皆默然。相见，别时难。陈燮终究是要去的，如何便在此刻唱这个？

“青山常在，夕可待。先生待我等红尘薄命人之情长存。十娘谢先生教我，今后必不自慢，一定好好的活着。”

家里的两个女，此刻并坐于榻上。郑妥娘在打瞌睡，柳如是手拿一册话本却心不在焉：“，不怕夫这一去，被她们活吞了么？”

李十娘：“为先生鼓琴！”尹：“来击鼓。”顾喜：“可箫。”其余两人正开揽活，陈燮笑：“不必了，我清唱就行。”

“十娘好煞风景，需罚酒一杯。”顾喜闹了起来，李十娘看了一凝神端坐的陈燮，款款而至前：“此曲，可先生之耳？”

不能不说，人的脑补能力大的逆天了。对此陈燮不能煞风景，还得顺着这个意思去发挥：“你能理解就好，这也是我开办名心语专栏的初衷。只要前活的灿烂，将来这青山，这，都会记得你曾经来过这个世上走了一遭，记得你唱的每一首曲。后人会看到你留下的心语，会站在秦淮河畔，凭吊这里曾经有一个名为李十娘的女。记得素手调琴，记得轻音渺渺，更记得，为唱当时《乌夜啼》，青衫泪满江南客。”

画舫离岸，珠帘卷起，主场作战的李十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表达她的激之意。置酒、磨隃麋、爇都梁、供茗果，不以颜为近侍，素手鼓琴清唱：“林谢了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长东。”

就算是陈燮坐着，也能与之平视，陈燮不语，只是对视。李十娘看着前这双邃的睛，不能持久，扭开脸，端起陈燮的酒杯：“这罚酒，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