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这里，唐沐熟门熟路，有门引来，没见着陈燮，倒是见到了在案前托着腮帮发呆的柳如是，唐沐不敢多看，这可是金主。门上前说话，柳如是这才回神，看看唐沐，赶起来了一声万福，客气两句，这才开始看稿。唐沐第一回搞这个，自然是有张的等着。没一会柳如是看完了，起：“我这里没意见，都是可以的。还要让陈夫瞧一，先生且捎带，我去去就来。”大概是金主的缘故，唐沐也没在意称谓。再说这个柳如是，曾经是秦淮河上的牌，多少风文士去捧场，不就是为了一亲芳泽么。他一个穷秀才，何苦计较这些。

没法，实在没帮手，先役这个小姑娘，说好的每月二十个银圆的薪，柳如是也不肯要。

这下唐沐傻了，这还有一人银拿？接过合约仔细一瞧瞧，果真如此。跟陈燮说的内容一般无二，不用坐班，提前稿。如有不适，需提前通知，或者代他人来送稿也行。基本上就是一个很自由的职业。

签字画押，唐沐兴冲冲地的告辞回去，悄悄的叫来几个相熟的书吏，如此这般一说，大家多觉得新鲜，不会有这等好事吧？唐沐：“在下悄悄瞅了一那个大概的报样，看见总编的名字为郑柳。何为郑柳？不就是郑妥娘和柳如是么？这登州来的大豪，为哄女人开始，海一般的银多使了，还在乎这？在下估计，这是专门办来给两个女闹着玩的。不如何，我等又没损失，几百个字的事情，用不上又如何，左右是金陵趣闻，在下以笔名秃笔翁撰写，各位取个笔名，谁知是谁写的？”

心里揣着打算，各自去打听奇闻异事，没两天，稿都叫来了，这些人有趣，事先还凑一起对了对稿，看看没有重复的内容，这才让唐沐送去。

陈燮又：“别着急说谢谢，还有一个事情。今后这第二个版面的稿，都由唐兄来负责收集整理，一人忙不过来，可让同僚来写便时。笔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作为编辑，唐兄不必每日来坐班，只需在开印前两日，把唐兄认为合适的稿送到这里便是。如有稿不满意，可对他人言，你不过初审，这里有人二审。这样，就算有稿没用上，也怪不到你上。”

“如此，多谢陈大人，多谢钱兄。”唐沐很实际，起致谢，这就是答应了。

唐沐觉得这事情能，至少是一个好人缘肯定落下了，回看看同行里，哪个需要补贴的，悄悄打个招呼的事情。正准备答应下来，见陈燮递来一份合约：“看看这个，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即日起你就是专栏编辑了，每月薪资十个银圆。”

陈燮起来，随便洗一番，仔细看稿。基本上没太大的问题，都是一些趣闻，就是还不够白，于是：“可以用，不过告诉唐沐，下一次再写的白一，得让人念来，市井百姓都能明白。这报纸，不是只给文人墨客看的，主要是面对市井百姓。”

来算，这也是一笔款了。

郑妥娘接受批评，再看小说就得等着陈燮休息的时候了。这不，柳如是来，她还了个噤声的动作。柳如是：“只能喊夫起来了，这第一回，我都不知该怎么。还有，今天都初八了，再不稿，就没法再初十创刊了。”

柳如是下来后，对唐沐：“稿都过了，先生少待，我写条，好去钱庄去银圆。今后这个笔，一律去大发钱庄自取。”对照各稿的字数，柳如是刷刷的写了条，银圆多少，盖上一个大印，又拿一个小印鉴，盖了上去。这是陈燮给她的权利，笔必须有她的印鉴才作数。

一帮落魄文人，每个月一俸禄，日过的的，仔细一想也是这个理，自然都答应下来，回去各自准备。照唐沐的要求写稿，不行不行吧，反正也不会有太大损失，万一选上了呢？这文字能卖银，上哪里找这等好事。

时间是午后，最近两天因为俩女的罢工看小说，陈燮算是累伤了。躺榻上午睡中，郑妥娘也取了教训，不敢再因为小说无视陈燮了，上回都叫娘狠狠的说了一通，夫惯着你，不等于你就能不夫的起居，这名分还没落下一个呢。

柳如是也没个避嫌的觉悟，过来递给他：“唐先生送来的稿，夫看看。”

陈燮睡的不死，听到动静就起来了，睁：“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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