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转山坡到镇上，镇上的筲箕汉府天主教收购，三十担筲箕挣一块二，一担是两个，三十担六十个。

罗小毓听到这里，一个寒战，这不是打傻是吓傻的。

父亲为节约开支，主动给学校放鸭，放一学期鸭可以挣三块多钱，刚好是一学期的学费。

用指甲划父亲手臂，一个白印划来，说泡过的肤就是这样，父亲顿时觉得世界末日到了，可是游泳还是战胜挨打，父亲记不得挨过多少打，终于学会游泳。

转天坡就是现在的盘山公路，那个时候没有泥路，都是土路，路很凶险。

父亲就会去三十里地镇上赶场，一大早天不亮，把煮好的米饭和萝卜拌上盐，成团包在手帕里。

说起挨打父亲没少打，天的时候跑到很远的地方看折戏，其实孩本不看，就是凑闹，喧天的锣鼓刚敲响没多长时间，几个小伙伴就在戏台的帷幕后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又急匆匆的往家赶，当然迎接他的就是一顿打…。。

这时大家拿饭团，喝着路边的山泉充饥，稍作休息，再向汉中府推去。

多米，草垛下是农民从河里搬回来准备打地基的鹅卵石，幸亏有草垛缓冲，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就是这样父亲衣服也破了，脚上手上也受了伤。

他顾不了这些急匆匆回到教室，老师已经开始上课，全班看见他这个样，衣服破不说，满手满脸都是乌黑的印很稽，全班都笑了，老师也乐了，下课后把他叫到办公室用红汞清理伤。

一个公车码三十担，五六个公车走到转山坡时，六七个伙伴集推一个车往上走。

暑假里父亲偷学游泳，每次背着家里人，可是家里人还是知，打人总是夜里，趁父亲睡着拿起细竹条掀开被就打。

学校有专门喂鸭的理人员，早上和中午他把米煮得熟喂鸭。

他们六七个同学推着五六个公车往山里走。去的时候是下坡，回来是上坡，围着山盘旋，这里土话叫转天坡。

父亲他们想好应对办法，又去偷偷游泳的时候带上笔墨，等游完后互相在原来的地方画记号，本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关，却没想到夜里还是被打醒。

蔡惠芳想到这心酸不已，她说:“你爸爸小时候调归调，可是很顾家，他上初中的时候我和你爷爷就不怎么好，你爷爷也没有力去远的地方挣钱。每到星期天…”

等到山留一个人看守，其他人再下来推第二辆，就这样，所有的人都要爬五六次转山坡，全结束后大家都满大汗倒在地上。

后来父亲发现，原来趁他们睡着的时候用笔蘸了墨在他们背上留有记号，大人们好像商量好的，所有的孩背上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