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风口浪尖

见天子仍然没有主动说些什么的意思，梁芳便又开口对天子dao：“外间皆传方大人乃是刚正之人，nu婢如今见了真人，才知dao传言不可信。yan前这方大人在皇爷面前摇尾乞怜，哪有铁骨铮铮的模样？”

又来了…方应wu忍不住心tou一jin。梁芳这话不同于刚才的直白。暗藏好几zhong玄机。一是激起他的情绪；二是制造君臣之间的对立气氛。

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相当于制造舆论。周围这么多耳朵听着，君臣相见的细节必定要被传chu去。

如果梁芳这句话传开，那他方应wu成什么形象了？十几年前那次君臣相见时，太监们传了一句“只知dao山呼万岁”便把几位阁老贬成万岁阁老了；而今天稍有不慎，自己又要重蹈旧辙。

无论如何也该先将yan前这关过去，方应wu组织着语言，喝dao：“梁芳！你蓄意挑拨君臣和睦，到底居心何在？难dao你yan里就看不得君臣相得，唯恐天下不luan么？真乃无耻jian邪也！”

天子也觉得梁芳说话有些过分，他本xing终究是喜huan“一团和气”不喜huan吵架的，轻轻咳嗽了一声以示警告。

梁芳却又dao：“nu婢只是看不惯这等表里不一的人而已！方应wu表面正气凌然，背地里也同样鬼鬼祟祟？据nu婢所知，方应wu与某内监往来密切，堪称是攻守同盟，却仍然以清liu正人自诩，简直笑死人也！”

天子一直很随意的听着梁芳与方应wu对答，但此时梁芳所言终于引起了天子的特别关注，侧tou垂询dao：“此人为谁？”

天子问的虽然言简意赅。但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要知dao梁芳嘴里这个与方应wu勾结的内监到底是谁。而方应wu隐隐有不妙预gan，心几乎要提到嗓子yan上。

梁芳扫了方应wu一样，这才答dao：“东厂汪直！”

方应wu在旁边听到，宛如晴天霹雳。忍不住心神大震！他与汪芷的秘密关系，难dao已经被梁芳所探知？若是如此，他竭力打造的稳固gen基便要chu现崩盘迹象了，无论个人形象还是权力gen底，全都要推倒重来。

亏得多年修炼有为，方应wu虽然心里已经剧烈tiao动。但面上仍然不动声se，只是满脸惊讶，佯装不明所以。他不知dao该如何反应，故而只能借着惊讶拖延时间。

这边天子皱起了眉tou，又问dao：“你可有什么实证？”梁芳又答dao：“nu婢手里并无实证，只是所见所闻一些事情后的猜测和推断而已。皇爷大可不信。”

方应wu几乎要倾倒，这梁芳毫无实据全是猜测，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说chu来，也真是绝了。

但又不得不承认，梁芳这样不是没有效果，他不用真的去证明什么，只要挑起听众一丝疑心就足够了。再说如果没证据还qiang行装作有证据。弄不好就是欺君之罪。

从另一方面还可以看chu，梁芳在天子面前确实得chong，以至于说话竟然可以如此随意！这让方应wu不能不加倍的警惕和小心。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