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万贵妃连个儿都没有，而她年事已还能活多久？万家今日看似繁盛，得到了超普通妃亲戚的待遇，其实像是无之木一般，明人都看得危机。

汪芷满怀期待的转过来问：“还有什么话要说？”

若万贵妃让边当女儿养大的汪芷代替自己服侍天，对万贵妃而言，那真是个不坏的主意。何况汪芷长相脾气与她年轻时相似，不信天没兴趣，在争中占上风轻而易举。

万通近年来之所以表现活跃，只怕也是明白这一，若他不努力挣扎，万家的局面本维持不下去。只怕他梦都想封爵，可惜他只是个贵妃，也不可能有儿当皇帝。

至少他方应不劝汪芷顺从的事情，也没有力量能让汪芷从这个困境中解脱来。

自己与项成贤谈阔论，号称后有三座大山，当个宛平知县堪称固若金汤。却不承想，一夜之间汪芷走了，远赴宣大军镇，老泰山刘棉也准备走了，返回保定府守制。

可是面对这个情况，一边是本不可能反抗的天，一边是对自己有抚养之恩的贵妃娘娘，汪芷除了趁着苗现，还没有确定的时候，早早逃避跑路淡化此事，还能怎么办？谁又能帮助她？

更厉害的后手，劝把汪芷送给天妃！

想通了这些，方应就明白汪芷为何如此反常了。他知汪芷不想回到中，更喜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一步说本不想嫁给天这个老男人，然后守着拘束一辈。

靠！方应满腹狐疑的打量着汪芷，她到底是心情苦闷，一时想不开自暴自弃，还是故意找自己破去金，将来或许可以用不是女的借，躲过某些事情？如果天很在意这一的话。

正所谓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汪芷暂时的路只能是当监军去边镇，远离京城躲开这些是非。同时，这也是委婉的向贵妃娘娘表明不愿的态度。

方应看着天上，依旧是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前天，他在牢中；昨天，他恢复了自由；今天，却到了寂寞。

汪芷突然情绪爆发了，对着方应狂：“你说什么风凉话！你又没在中活过，知有多压抑么？想叫我中当笼中雀，不到！反正我现在不是之了，别人怎么样怎么样！”

而且若汪芷成为妃后又生儿，那还可以一步去争取东太的位置，这才是万家一条有可能的长久之计。

方应踌躇着说：“那个，孙小娘也要走吗？不如…”

“！”

若是前者，自己就是情宣的对象，还算是个人；若是后者，自己就他娘的是用来破一层的工！

汪芷又看了方应一，转：“我该走了，你若有机会，就到宣大来寻我。”

果然千言万语汇总起来还是那句话——这都是命！方应不由得对汪芷同情，她这生长环境实在太变态了，完全不是正常人家。他语带怜惜的说：“可是昨晚…你愁闷归愁闷，何苦糟践自己，又不是要你的命。”

方应依依不舍的抬手叫：“厂督慢着！”

不过在慨的同时，方应心里也产生了一小虚荣，至少这时候汪芷甘愿yankuai给自己，足够证明自己的魅力属不错，至少比天那个老男人。

又想了想，方应觉得没必要再细问了。这汪芷正是心思最的时候，一句话说不好又要闹得她发作…大概还是两因素皆有罢。

御监太监、西厂提督汪芷真的走了，仿佛照宿命一般的去了宣大军镇。如果历史继续着既有轨迹运转下去，她会渐渐的失去一切，然后悄然无息的消失在世间，没有人清楚她最后是什么下场。除非有人能逆天改命…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这日没法过了。

方应苦笑几声，他帮汪芷设计的路好的，辞去御监和监军差事，保留西厂基本盘，若汪芷是个真太监那就成了。但现实问题在于，她终究是从里来的女儿…

而方应则从另一条幽静路被领着去，一直把他送到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尘世喧嚣顿时扑面而来。

虽然万贵妃与天仍有三十多年积累下的情羁绊，是天后的第一号人，但毕竟岁数半百年老衰，亲自上床争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