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与方应熟悉，关系很近，而与别人算不上真正熟悉，所以距离产生了。今天所看到的，才是真面目。

这次与方应争夺果实的人又是谁？肯定不是已经在未来格局中局的万安了，而是那些同样寄希望于未来的人。

虽然这是非常大的传统规矩，备几乎不可逆的惯，但谁又敢保证以方应的能力不会打破规矩？

如果说前阵东之争，是方应行面，代表支持太的清与万安对抗，争夺的就是未来。而现如今形势初定，太之位暂时稳定，那么又到了新一分果实的阶段，也就是方应所说的新形势。

但是方应的横空世，将最年轻最稳健的刘棉，声望爆表的方清之，文坛领袖兼京师土豪李东，吏尚书李裕，副都御史屠滽，兵尚书张鹏串联了起来。

方应本可能不算什么，但他边却凝聚起了一很不错的政治资源，并以方应为纽带暗暗结成略显松散但却相当力的政治势力。可以说，这势力已经初步成型了。

徐溥、刘健、丘浚、谢迁这伙人，是公认的接班党，是翰林坊局词臣中最尖的势力。连他们自己内心也以接班人自诩，纸糊三阁老之后就到他们把持内阁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隐隐约约的明白了方应的话。

项大御史暗暗苦笑几声，他早该醒悟到的。方应同样里外不一，又何尝不是名满天下？其它清们能比方应好到哪里去？

还能说什么？谁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分朝臣心里都如此想。

论起实权，方应边这伙人比接班党们还要，接班党人所能依赖的不过就是翰林与内阁的一传统规矩。照传统规矩，就该攒够资历名望的他们上位。

如果没有方应先前那些话。项大御史只会判断，徐溥和刘健两人借机落井下石。或许显得不厚但也可解释为秉公无私。

这岂止是不厚？项成贤思绪不禁有些发散，原本因为士林相传，所以本该很熟悉的清名人们忽而变得陌生起来，徐学士不像是徐学士，刘少詹事不似刘少詹事。

闲话不提，却说天瞧着已然冷场的朝会，忽然到枯燥乏味的早朝变得有趣起来，近乎调侃的垂询群臣：“诸卿平日多有滔滔不绝者，为何今日何其话少？”

项成贤又把方应前几天的话细细回想并品味了一番，这次不再是迷惑不解，突然有了很多心得会。

这就是有人在幕后推动抹黑方应风的直接动机，被误会的首辅万安没必要抹黑方应，但有人却需要。小人相争，你死我活打倒为止，君相争，不但打倒还要批臭。

但现在经过方应先前暗示和拨，项大御史就没那么天真了。觉得不仅仅是落井下石这么简单。还存在更大的可能——此二人乃最近这抹黑方应风的幕后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