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连忙从王先生手里接过早准备好的笔墨，在告示旁的墙上挥笔疾书，写下了前番打动汪知县的那首“一枝一叶总关情”绝句，最后落款“学童方应泣题，敬献老父母再造之恩”

不过他也知，此事必须尽可能小心，在外面不但有可能人多嘴杂，还有可能隔墙有耳。

正当此时，方应忽然听到后有女诵读声响起：“此所谓学，即大学之也。志乎此，则念念在此而为之不厌矣。

县试？方应听到这个词，猛然一拍额，登时恍然大悟了！

难怪县尊意味长的说，切记今日之言！从这个细节也可以看，经过这次试验后，县尊对自己更加信任，要真正当自己人提挈了。

汪知县没没尾的和他说了两段话，话里又引经据典的掉书袋，最后又叮嘱切记今日之言，这是什么意思？这绝不是掉书袋，而是向他县试题目！

王塾师脸闪过几丝尴尬，伸手延请：“你我屋再谈，正所谓坐而论也。”

第一段话里有“十有五而志于学”语论语；第二段话里有“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语孟。

又等了半天，便见县衙告示贴了来，内容大就是关于学童方应欠债一案的判词。当时便有闲人围着看，又有识字的大声朗读起来。

方应不耐烦：“天将黑，屋里光亮不甚好，在院中即可。豆棚之下夜间谈话，也是人之常情。”他不明白，这王先生着了什么怔，一定要钻屋里说话。

“然后呢？”方应又追问。

王塾师虽然觉得古怪，但他与方应如今也算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也不他想，只：“好，屋再说。”

此刻天已经是傍晚时分，方应对叔父方逢时：“小侄有些学问要讨教王先生，所以请族叔自行回去，小侄先随王先生去他那里。”

所以方应只好一直忍着，忍过了啃完粮，忍过了离开县城，忍过了十里山路，一直忍到中溪村附近。

胡氏曰：圣人之教亦多术，然其要使人不失其本心而已。得此心者，惟志乎圣人所示之学，循其序而

猜破了此中天机，提前获得大机密的方应心里十分，恨不得当即拉着王塾师，仔细研讨一下这两个题目如何法。

两句话都是四书里的句，科举考试题目就是于四书！而且县试内容正好也是两个题目，数量上又吻合了！

方应心急的问：“一题为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另一题为孔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先生你看如何作答为好？”

方逢时没有多想，便自己回上溪去了，而方应则随着王塾师来到他家中。了院，方应迫不及待的问：“县试将近，我作题练习，方才在路上拟了两个题目，愿请教先生。”

拉来当证人的师长见了面。那两位对方应创造的奇迹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什么惊讶之。

在路上遇到了两个士而过，方应耳中不经意听见他们议论：“今年有一场县试，我这里有个学童，你给他个保人如何？”

虽然他也可写一篇来，但王塾师在八文上浸了这多么年，必定比他老，所以听听王塾师的分析没错。

王塾师抚须侃侃而谈：“前面这题，自论语的为政第四这章；后面这题，自孟的尽心上这章…”

一片叫好声中，方应等三人离开了县衙，向西门而去。三人商量着在庙中吃过粮后，就回溪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