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棉愣了愣，真真终日大雁却被燕啄了，一不留神竟然被汪直这年轻太监算了一，简直情何以堪！便侧问：“贤婿你怎么看？”

很不负责任的答：“此事难以两全。你们两人自行决定。”

刘棉从来就不备“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神，盘算利益得失后便退缩了。“老夫可以不再与你在此事上争夺，但你须得将老夫密疏还回来。”

但是当今正于特殊时期，没什么登基准备的天对司礼监和阁臣都不够信任，所以议事时只习惯的召集旧日东属官，形成了这一阶段的中枢决策心。从政治上来说，内阁和司礼监在这段时间里，其实都变成了只上传下达和理琐碎事务的衙门。

“不怎么样。”汪芷平静的说：“我只是从中两封密疏留在手里，似乎还都是你的著作。”

早有准备的方应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大概只是个别人风闻言事，本不足为凭，愿陛下明察，不值得为这等小事分心费神！臣亦相信众悠悠，清者自清，自然会还给臣一个清白。”

不过她并没有恼怒，回过来对刘棉淡淡的说：“我在中整理密疏，搜罗到这一匣不堪目密疏，绝大多数都是万安的，但也有几封是你的。”

及到次日，方应，来到文华殿，恰好天正与侍臣议事。话说照正常状况，在政治中，天边最近的人不是司礼监太监就是阁臣。对内监亲近的，就是召集司礼监太监议事，对文臣亲近的，就召集阁臣议事。

什么？刘棉大惊，汪芷居然私自扣下两封自己当年写的小黄文密疏？现在说来，明摆着就是想要挟自己。

汪芷很遗憾的说：“本来是想用这个来谈谈你女儿之事，没想到错有错招，居然用在这里了。你若一意孤行，我也将这两封密疏散去，大不了谁也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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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仍旧很不负责任的答：“此事难以两全，你们两人自行决定。”

汪芷冷哼一声“你今天早朝所言，都是话么？”

在旁边当了半天小透明的方应颇意外，没想到汪芷居然也有这样的心。这眉清目秀的，居然也学“坏”了…

方应暗暗想，这就是前天当众与汪直的后遗症了，也算在意料之中，没有人弹劾才叫奇怪。不过天既然明说了是密疏，那肯定不会将人名来，就别想知谁弹劾自己。

“那又怎样？”刘棉反问。他猜测汪芷是想拿自己的密疏说事，但是汪芷先前已经将一匣密疏送到自己这里，还能拿什么来要挟自己？

方应文华殿拜见天后，便听天说：“有人密疏弹劾你勾结汪直，通内外图谋不轨，你作何解？”

此后三人各怀心思的放下密疏之事，对当前形势行了坦率会谈，并换了看法，同时对未来行动达成一致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