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明是为永平伯事情而来的，却没想到还有这个关，真是一个案中案想至此，方应觉得绕圈没意义，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对尚铭：“尚公，此时不是你千方百计找汪公求情的时候了？”

方应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这些话刘棉对他说过，今天只不过又听到个老调重弹而已。只是面对刘棉时可以打哈哈，现在却没法糊过去。

如果汪芷还在京师，而且没有失传言，尚铭只怕本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担心被汪芷害死，但也只能等着束手就擒。

PS：不是俺偷懒啊，勾心斗角的东西真的很难写，从昨晚思虑过度写睡了，凌晨又爬起来改，一直到现在

看来今天这两位亲自面，真实目的就是向自己施压了！其实就是想从自己这边搜集一些汪芷的黑材料，真真假假都可以，只要是自己揭发来的就行。

接过汪直的边地官员里，回京任职的本就不多，即便有一两个也不好找机会问，哪像自己直接光明正大的落在了这里，等着面前这二位的拿。

但如今汪芷外，传言纷纷，尚铭就又起了把危险掐灭在源的心思。就好像自己的县太爷位置不稳当时，钱县丞就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方应叹气，人与人之间若缺乏最本的信任，那芥是本不可能彻底消除的。到了这时候，自然是抢先下手消除危险的法最能让自己到安全。

天下旨让都察院审察、东厂监督，现在落实成了缙、尚铭两个人亲自刀。如何复奏天，就是他们两个人说了算的，都察院和东厂不可能再有别人抗衡。

何况尚铭知自己与汪芷关系密切，更觉得能从自己这里掏有价值的黑材料，又正好可以打着天旨意的旗号要挟自己。

一旦让外圆内倔的天形成了先为主的印象，那再想扭转就难了。到时候即便发动再多的士林清议为自己辩解，那看在天中只怕也是清们拉帮结派、党同伐异而已，而且很有可能牵连到父亲。

实了，心雪亮雪亮的。

方应继续问：“据我所知，汪公自顾不暇，或者说志不在此，本无心要对你如何。你怎的反复无常，又要罗织罪名陷人于死地？”

很多话都不必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位随随便便几句话，便让方应便到了无形的威胁。

尚铭言简意赅的答：“此时一时也，彼一时也。”

这意思很明白了，如果自己在别的地方不肯合，那么颠倒黑白、指鹿为这事，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发生的。再不济也可以给自己安上诛心之论，对天说自己是故意使样挑衅勋臣以博虚名，而不是真心要项令。

缙见方应与尚铭说的闹，便也嘴：“方大人，须知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西厂大势已去，功劳唾手可得，难你不想一个推倒西厂的功臣么？”

尚铭又答：“你我也算是打过多次，既然方大人坦诚以待，那老夫也说句实诚话。你若坐在老夫位置上，会将自己的小命到别人手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