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抬望去，果然看到了宰辅仪仗，便和门官一同站在门内迎候。

底是顺天府乡试太难，还是刘棉不肯手或者力有未逮？这几条理由似乎都说得通，到底如何，就不是能从门官嘴中问来得了。

尤其是在大胜之后，以汪芷的德，若不想着趁机回京显摆夸耀一番，那他方应的姓就倒过来写！

方应想走也走不了，只得回转，再次了刘府，这回直接被带到了书房。等了不知多久，见到刘棉一边脸、一边了书房。

刘棉的心思你别猜，方应摇摇，放弃了琢磨刘棉心思的念。不过问了一圈家里事，却仿佛发现了另一个刘棉，既是溺女儿的慈父，又是严格要求儿的严父…和庙堂上的那个棉阁老的形象简直没法重合。

他忍不住打个哆嗦，把这不吉利的念甩了去。这都哪跟哪啊，他离那个程度还差得远呢，大明朝除了开国太祖，并不时兴这。

近日王越有奏本，是即将班师回朝，天便下诏嘉奖，令内阁拟详细条陈，今日内阁便商议此事。”

方应脑中忽然鬼使神差的冒上辈看电视剧记住的一句台词：赏无可赏，唯有赐死…

到此方应没什么可问的了，对门官拱拱手，便要离开刘府。“方公不能走！”门官忽的拦住了方应，然后指了指巷：“我家老爷回来了。”

方应忽然隐隐又有所明白，那蒋大嫂只怕也对丈夫无所作为的现状不满，而且或许对公公心里有气，又见公公很偏心的看重自己，所以今天忍不住拿自己发几句？

刘吉回家是不会在大门下轿的，正常情况下是在仪门也就是二门外下轿，然后把轿收到二门外面的轿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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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轿经过大门时却停下了，帘从里面掀开，并刘棉的脸庞，吩咐下人：“请方小哥儿去书房！”

门官答：“方公说得有理，家中人也都如此认为。但我家老爷却不许大公坐监，只让大公去参加科举。”

刘棉淡淡一笑“此事告诉你也无妨。去岁秋季，太监汪直、都御史王越率领京营班军沿着宣大、延绥巡边防虏，今年一月有威宁海大捷，堪称自宣宗皇帝以来北最大胜仗了。

汪芷要带着孙小娘回京了？方应心里说不是个什么觉，但也在意料之中罢，有去就有回，有师就有班师。

自从上次因为信息不对称惨败后，方应对一切朝廷消息都兴趣。虽然不知刘棉是否会如实相告，他只大胆问：“有什么要务？”

方应见过礼后，寒暄：“刘公今晚回来的有些晚。”

方应换了个话题，重新提问：“刘公贵为相国，恩荫孙不成问题，为何不叫大公荫监读书？若从国监肄业，同样也算有了，可以去吏选官，何必苦苦在乡试煎熬？”

刘棉心虚的透过窗看了看日，这天还早罢？方应是随便说客话还是讽刺？中答：“今日回来迟，是因为内阁有要务商议。”

“其实你才令人发愁啊。”刘棉慨：“这次汪芷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奏功名单上居然有你的名字。你已经以白记功两次了，等着日后折现，你说朝廷还能怎么嘉奖你？让你仕后连升三级？那也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