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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芍药又泣着说:“看到的人说，那少妇还抱着一个三两岁的幼儿，与应石哥哥样貌极像，八成是应石哥哥在外面的小婢本是一心一意对他，现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应石哥哥太不地，求小老爷为小婢主！”

方应石的脸愈发苦了，唉声叹气:“她就是尚公派来的，据她说尚公得罪了西厂，将要大难临。若尚公遭了难，那已经三岁的小骨血也保不住，只有秋哥儿你能救命，所以恳求我来找秋哥儿你讨人情。”

方应顺手一把住方应石，问:“好你个方应石，听说你是跟着少妇门的？去了哪里？了什么事？却叫芍药姑娘在家里伤心绝，跑到我面前哭哭啼啼。”

我靠，这尚铭真是个刀一样的人！方应险些一血，尚公公哪有半东厂提督该有的狂霸吊炸天的气势？

果然如此，原来是方应石三年前生涯的另一半来了方应又问:“如此说来，那个小幼儿就是你当年亲生的？尚公不是断了与你的往来么，为何今天那女又敢来寻你？不怕被尚公打死么！”

他忽然又想到，尚铭莫非从一开始就存了这心思，把这个法当成了后路预备？

王芍肄诉:“今日午前，有好友告诉小婢，说有个妖艳妇人来找应石哥哥，然后应石哥哥老老实实跟着去了。”

方应石脸苦了下来“都是误会，并没有什么！这个女是东厂尚公府上的，当初有过什么事情，秋哥儿你又不是不知。今日只是随着她去庙里上了香，说了邪。”

不过也无所谓了，东厂让尚铭这样的老掌，总比重新上一个狠凶险、事不计后果的人好。毕竟无论如何，天肯定不会让汪芷去兼东厂的，谁来当东厂提督都必然是汪芷的对。

方应石哀求:“秋哥儿，朝廷大事我不懂，而这小娃虽然姓尚，并不能认祖归宗，但血脉相连，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血，我没法看着他不不顾。”

方应石在外面的？方应忽然意识到什么，久久无语。他苦恼的挠了挠，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最终只得糊劝:“你且先不要着急，待应石老兄回来后，我问明白事情，然后为你主！”

王芍药千恩万谢，抹着泪退了院，方应对王英:“先不等应石老兄了，你随我门，去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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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方应算是彻底服气了，这尚公公能在如此复杂的政治局面里活蹦当了十来年东厂提督，果然也是有生存智慧的。

上午在文华殿里，那尚铭在廷审半截就悄悄地溜号了，大家虽然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却原来回家安排了这么一苦情戏！

如此两人便一起了方家大门，向北朝刘府而去，不过他们刚走到胡同，却迎面碰上了方应石。

“知了！我不计较了，回再与西厂汪直说一说，饶尚铭这一回。但不打包票，不知用不用！而且下不为例！”方应没脾气的挥挥手，方应石是自己保镖兼心腹，总不能不帮他。

“啊呀！秋哥儿你从天牢里来了？”方应石惊喜万分，冲上前来问候。

是啊，尚铭不是默认有免死潜规则的文官，他是在更残酷的太监圈里混的，如果垮了台，只怕小命都难保。而尚铭这颗大树一倒，他的儿又能活多久？

方应愕然片刻，几天没见，看不方应石学会了这一手随即拍着脯:“你放心，待他回来，我自然会狠狠教训他！”

方应十分纳罕“什么？他喜新厌旧把你抛弃了？我没听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