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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方总甲在此时就是溪全村民的替，若秋粮不齐，就替全村民挨板。

既然是国税，那收税就是朝廷官府的权力，与士绅特权之间是有一条平衡线的。虽然不外乎人情，但凡事都讲究一个度。

诉完苦，方逢时满怀希望的看着方应，期待方应给他个主意。

下溪程家那边，本来就因为承担了今天所有徭役而怨气冲天，有几个程家老人明明白白说了，今天秋粮加耗别找下溪村当大。程家若还承担加耗，只怕真要起来造反了。”

方逢时好像要被暴，起来缩着肩膀惊恐：“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小相公你聪明盖，都说你是星宿下凡，莫非没有半主意了么？”

送走了方逢时，兰儿与方应闲谈时问：“莫非你看不来么？方总甲是想请你动，去县里说项，减免掉溪今年秋粮的加耗，也省得他征粮为难。”

“在本县加耗一倍是规矩，必须保证的。若征收不上足额秋粮解送到县仓，我就要挨县衙的大板。半个月一比，收不齐就挨一次。三个月仍收不齐的，我就要在县衙门外被枷号示众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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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若我方应去说项，明天说不定又是谁去，谁还能没有面？难都要减免税粮么？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

方应慨：“我以前还纳闷，从前程开泰当里长时，他为何越当越霸，难他真不懂得与邻为善的理么？

像我方家这样的人家，因为功名原因税粮已经全免了。若还要包揽减免全村全里的税粮，那有过度了，打破了平衡必然会引起反弹。

方应连说了几个不行，方逢时张张嘴，再也没有说什么，无可奈何的起离开了。

若引起了县尊的反，那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今后就算中了秀才，还是要在县学里度日的。

方应叹：“我当然看得来，但我不能如此。加耗虽然名义上不是正项，但多少年来约定俗成，在官府那里和正项也差不多了，实际上也是税收一分，只不过较为灵活而已。

现在渐渐懂了，当里长的若没势力不霸就很难得了人，而不了人就是自己受罪，官府才不会在意他的苦衷。所以程开泰成了恶霸倒也情有可原。”

“征不上来会怎样？县衙会有章程分这现象？”方应手抚下，很学术的问。

“更何况我现在没有功名，只是一个个区区童生，有什么资格去涉本县政务？如果因为这不己事的问题去烦扰知县，估计要被看不知天地厚的多事，结果只能适得其反。

方应很诚恳地提建议“要不…你别当这个里长了？无役一轻。”

更重要的是，为这么三五斗的小事就去打扰知县，简直就是浪费人情和机会，聪明人都不会如此。”

原来如此，方应对细节的考据癖得到了满足。看在县衙里，一般不会每个村民如何，一切都由里长粮长代。

方逢时愣了愣，细细一琢磨还真有几分理，小相公不愧是读书人，看问题就比他这泥刻。可是理不能救急，方逢时忍不住直接问：“你看如何是好？总不能睁睁看着为叔被县衙打板罢？”

今天工作原因白天没空码字，晚上回家也没时间好好构思，先发一章。

方应摇：“你还看不透么。人人都是利益相关，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多，你不行，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