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总算听明白了，刘棉是嫌弃理由不充分，不足以达到理想效果。如果不能煽动起朝臣的情绪和正义，那么只能显得自己像个小丑。

“不能！”刘棉拍着扶手。

方应没有咬文嚼字。“如今内廷有消息传，天要任用梁芳主掌东厂。老泰山何不登一呼而？”

刘棉摆不满的脸：“什么叫抛面？老夫是让你帮着脸…”

方应笑：“老泰山一世明，为何在此犯了迷糊？是不是小题，还不是看一张嘴怎么说，如果能说理，再小的题目也可往大里作！只要有需要，哪有小题？”

刘棉闻言陷了沉思，回想起来似乎确实有这个规律。前几朝不提，只说本朝，上次天对朝堂的大动作还是成化十三年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标志**件仿佛就是先成立了西厂，并突然任用当时还默默无闻的汪直为西厂提督。

方应回：“这要看老泰山准备使多大力气了，若老泰山能率领百官到左顺门或者奉天门伏阙叩请。那么老泰山作为领袖声望自然涨船！”

刘棉疑惑的问：“老夫而作甚？这能换回多大名声？”

方应叹：“或许很多朝臣目光短浅尚未明白其中理，老泰山大可向别人教导这番理，如此还能顺便自抬位。此后老泰山可登一呼，带领百官伏阙叩请除掉梁芳！”

方应又反问：”“梁芳此人近来名声如何？现在朝臣人人都以为他暗中使人绑架了小婿，这样的人是不是朝臣公敌？是不是人人得而除之？

方应继续说：“天对厂卫的调整就是朝堂政治的风向标，那么这个风向标最近还能指向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东之争！

其后方应前往刘府拜见刘棉“老泰山你抛面的机会到了，小婿我已经帮你造好了情势！”

刘棉摇：“你说的都是小节，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实在不够大气，焉可拿去作为冠冕堂皇的明言？更不足以挑起人心，以至于要伏阙哭廷。”

再思其中理，大概因为厂卫乃是天控制朝堂最有力的工，直接反应天的意志。故而天要动朝堂，往往先动厂卫，如此才能确保成功。

太没有失德，公认有明君之相，又是长！难朝臣要睁睁看着陛下一步一步废除太，却不敢维护纲常正统？”

于是方应便暗示：“难老泰山就没想到过，天在这时候任用梁芳作为东厂首领的义么？纵览本朝便可以得知一个规律，天在有大动作之前，经常要先调整厂卫。”

刘棉吃了一惊，思索片刻后犹疑：“为此伏阙是否太小题大？”然后又补充：“如果老夫招呼过后，除了亲友外却没几个人去，那反而丢人现了。”

如今他要当东厂提督，朝臣谁又能对此放心？谁不想阻止此事？老泰山可以顺应人心，自然就领袖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