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事也只有方应能去，其他人想也不了。理很简单，别人家的孩别人能打，外人却不能打；不，是别人家的爹别人能训，外人却不便训责，不然要遭父两人份的记恨。

“唔”这话不好回答，方清之不想承认，但也不能否认，正在琢磨措词时，又听到方应抢先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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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站了起来“敢问父亲大人，你突然现左顺门，莫非是前来劝告吾辈散去的？”

方应并不给方清之任何说话机会，声叫：“若父亲真是奉召来劝阻我等，还请免开尊，以免脏了儿我的耳朵吗，更不要叫儿我瞧不起！若父亲大人没有劝阻的意思，还请父亲大人回转谏天，为天理正气尽到一分心力！”

正当吾辈奋力之时，百余正人聚集在此，以忠肝义胆，凡是来劝阻者，何异于助纣助虎为患！”

方清之毫不客气的反驳：“你行你上啊？”

不过方清之的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平稳了下来，仿佛得到了什么保证似的，到儿一定能摆平自己的难题。

再回到文华殿，方清之奏：“臣奉旨左顺门，话尚未说得几句，却横遭小儿辈叱骂，实在不堪其辱而回。故而不能完旨，特向陛下请罪！”

而且此时方清之突然想笑，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儿也不错，固然有些时候让自己七窍生烟，但下这时候也能替自己分忧。

方应的气非常严厉“若是如此，儿为父亲所不取也！如今中妖风阵阵、邪气遍布，朝堂诸公有目共睹，难父亲你看不到？

刘棉忍不住偷偷对方应竖了竖拇指，算是赞了。其余众人目瞪呆，没想到事情竟然可以如此解决，方应上去几句就把方清之走了？

“唔”方清之只微微颌首，现在不需要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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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方清之瞪大了睛，儿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他！反了，简直反了！

被儿骑到上接连训斥，哪个父亲能忍受得了？方清之气的手指哆嗦、脸发白，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左顺门这个是非之地。若不是不想太过于家丑外扬，非要家法侍候不可！

梁芳顿时语，一想到外面有方应，梁太监就到发麻，他怎么可能得过方应？大概换成谁去也是自讨其辱。

却说怒气冲冲的方清之刚走下台阶，便忽然有所醒悟拍了拍额叫一声“为时不晚”

于是方清之抛开了没必要的杂念，淡定的站在月台上，等待着儿手。

天底下能与方应速形成无言默契的人很少很少，而方清之并不包括在内

梁芳绝对不敢去左顺门那里，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恃天理正义的大臣发起疯来会什么事。

当年有个锦衣卫指挥使顺就是被发疯的文官们群殴致死的，他梁芳此时正在风暴上，不能不取教训加倍小心。

方清之又对天奏：“事情因梁芳而起，不如遣梁芳左顺门安抚人心，也算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梁芳冷笑：“对面叫骂几声，就把方学士你堵回来了？分明是办事不用心。”

方应缓缓地推金山倒玉，在台阶下对方清之叩拜三次，然后仰：“有些话要说在前面，今日为江山社稷事，只有同殿之臣，没有父天。儿我若有犯忤逆之，还望父亲大人恕罪，待到回家再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