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去可以吗？’我的语气尽量显得随便。

“‘这么说您很急了？’拉诺夫扬了扬眉。‘这么的要求，需要时间作安排的。’

“斯托伊切夫。‘我们会耐心等待的。’他向海伸一只虚弱的手，海帮助他站起来。‘扶着我，我们去庆贺一下这个教学的节日吧。’

“‘不，当然不。我当时不在那里。可警方认为我布置了整个现场。有一样东西不吻合，就是手指印。他们说，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指印——指纹太过稀少。’

“‘这是一首老歌，很老——我想，凡在土耳其人役尔人民的地方，都有这样的歌曲，’斯托伊切夫严肃地说。‘在保加利亚民歌中，我们有许许多多这样的歌曲，内容不一，不过都是号召人们起来反抗所受到的役。’

“这时，斯托伊切夫已经恢复常态。‘如果您能安排这些客人去里拉，那对他们的研究将是一个极大的帮助，’他平静地对拉诺夫说。

“其他的客人开始聚合到架下，没过几分钟，一些听众起来，手风琴又开始了演奏。琴手甩着发蓬的脑袋，张嘴唱一首歌。‘他在唱什么呢？’为掩饰自己的激动，我故意问斯托伊切夫。

“‘然后您就中断了调查？’我猜。

“‘是的，我自己的名字。可墨和书法却是中世纪的。我一直遗憾自己在这件事上是个胆小鬼，但我确实害怕了。’

“‘谁的？’海倾向前。

“‘您害怕是很正常的，’我对这位老学者说。‘不过我们希望对罗西教授来说，不算太迟。’

“‘里拉？’拉诺夫手里掂着那本期刊。‘很好。我们又将行一次旅行，也许在后天。’

“斯托伊切夫声音压得更低，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冒了汗。‘是我的，’他说。

“‘啊，’他说。‘一次历史学会议。教授，您错过了自己的聚会。’他毫无顾忌地翻看桌上的书本和文章，最后拿起那本旧期刊，里面登有斯托伊切夫分念给我们听的撒迦利亚《纪事》。‘你们关心的就是这个吧？’他朝我们微笑。‘也许我也该读读，受教育。对于中世纪的保加利亚，我不知的东西还有很多呐。我以为您那位搅人心的外甥女对我很兴趣，其实不然。在您那园最漂亮的一角，我向她发郑重邀请，可她怎么也不答应。’

“斯托伊切夫气红了脸，似乎要开说话。不过令我惊讶的是，海救了他。‘别用你那官僚主义的脏手去碰那个姑娘，’她盯着拉诺夫，说。‘你来这里是扰我们，而不是她。’

“他在椅里直了。‘是的，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找到斯维帝·格奥尔吉。首先，我们必须到里拉去看奇里尔修士写的另外的信。我想让你们和里拉的一个人聊聊，不过他也许帮不上什么忙。’

“斯托伊切夫看上去还想说什么，但就在此时，楼梯上响起有力的脚步声。我抓起对开本，冲隔房间，把它尽可能安全地藏到一个箱后面，又回到斯托伊切夫和海边。这时，拉诺夫正好推开了书房的门。

“斯托伊切夫无奈地耸起他那瘦瘦的肩膀。‘这是我惟一没有行下去的研究。其实哪怕了这事，我也可以继续下去的，可是有了这个。’他慢吞吞地翻开对开本的第二页。‘这个，’他重复。在那一页上，我们看到一个单词。海读声来。‘斯托伊切夫，’她低语。‘您在上面发现了自己的名字。真可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