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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4)

“林虹,我的意思是说,你对生活不应该失去信心。我不是对你行公式化的说教。”

“就那么回事吧。”林虹踢着沙石路洼中的石,声音变低了:“你听说我在古陵的情况了吗?”

两人走了学校后门。

情的,是改革家。”

“他是我惟一的亲戚了。”

“不,我真的想问问。”她说。

“有人说你现在很玩世不恭。”

她走了两步“那只是我的过去留下的一。”

“也没什么打算。嗳,”她一抬,笑着把话题转了“你来到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有什么觉?”

“我不是说你什么,我指的是总的生活态度。”他看了林虹一你应该的事。”

“什么是我应该的,就是我写的告状信?”

“过去对我太遥远了。”

“你关心这些吗?”他问。

“你离开内蒙后到哪儿了?”

“林虹,也许你这些年的生活很曲折,人人都有自己的曲折。咀嚼这些也可能没多大意义,你不愿回顾,这我能理解。但关键的问题是…”

“听我说下去。我不希望我们十几年没见面了,相互就隔起来。我希望你还像从前那样坦率。”

两人已经走到宿舍门,林虹走上台阶,转笑了笑:“告诉你真话,别生气,我听你这些话厌烦的。”李向南在台阶下站住了。“生气了?”林虹已经半推开门,又转过。李向南探究地看了她一,没有回答。“伤你自尊心了?”她依然很随便地说来吧,别生气,我现在说话就这习惯。”

“你这是转移话题吗?”

“你嫌中国变化太慢?”

“你至少应该听我把话讲完。”李向南说。

“先是调到东北,后又调到山西。”

“没什么可写的。”她的气很冷淡,表明这个问题不容再问下去。

“是。”

“我又不是小孩。”李向南把糖盒轻轻推到一边。

“因为你舅舅在这儿?”

“你看见那两没有?”李向南指着河对面说,河对面在几绿树遮掩的农舍旁边有两锈了的铁竖在那儿,中间拉着绳,是用来晾衣服的“我五岁时这两铁杆就竖在那里,还爬过它们。二十多年了还在,只是觉得不像过去了。”

“听说了一些。你以后打算呢?”

“我们不谈这些好吗?”

“你是不是鼓励我像你那样,也当个改革家?”林虹的话中着一丝讥诮。

“你喝吗?冲杯可可好不好?我屋里是不是太?对了,我倒,你洗洗脸吧?”她忙活着。他摇了一下。“那你一把吧。”她拧了巾递给他,他接过来放在桌上。“吃糖吧。”她把桌上的糖盒推到他面前。

“什么都过。再往后,就是结婚,离婚。”说完这句话,她抖了一下发,很淡然地说:“就这样,一晃十几年。”

“‘家’的衔是不好封的,但现在的事情,我觉得有意义。”

“是。当然也有变化,村里的房比过去好多了。”

“你是来变革的,是吧?”

林虹的漫不经心使李向南到被什么堵住了嘴。

李向南默默地跟着她了屋。

李向南沉思地看了她一。她和学生时代的样不同了,虽然还很,但像个成熟的年轻妇女了。这让他颇有人生沧桑的惆怅,还有一很难叫作失望的某失望。但让他沉默无语的还不止是这一。“你这些年怎么样?”他问。

“还生我气?”她面对他在床上坐下了。

“我觉得你这些话就公式化的。”

李向南沉默了一下,问:“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又狼了几个地方。”

“林虹,你应该对生活积极。”李向南说。

“你现在要谈什么就谈吧,我会耐心听的

“可能是吧,不过我讨厌玩世不恭这个说法。什么都是玩世不恭,哪儿都用,太俗。”她说。

“再往后呢?”

“我可是老了。”林虹略带伤地说。

“我听说了,写信找过你。你没回信。后来呢?”

“那当然也应该。不应该,你怎么会了呢?”

“最后到了古陵?”他又问。

“我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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