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编外作用？”一个人奇怪地问。

“你说说。”人们都兴趣地看着他。

“这是老的普遍思想负担。”李向南说“以后，离休的越来越多，是个大问题。另一方面，老的工作经验可是我们社会不应该浪费的一大笔财富。所以我想请教大家，一起琢磨着解决这个问题。我有个总的想法。”

“编外，就是编制之外嘛。”另一个人说。

委书记跟一个姑娘游泳，古陵老百姓要以为我神经病了呢。”

“我们已经说了快一年了，总不能人一走茶就凉吧。”有个胖胖的离休大嗓门说。

大家笑了，纷纷坐下。有不少人认识小莉，和小莉说笑着。人们围着李向南，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一阵。

大家都乐了，随即叹。屋里静了下来。

休所到了。砖围墙，很大，占地几十亩。大门去，迎面是个小礼堂。礼堂后面是一排排平房小院。除了古陵县，地区的离休也有一些住在这里。李向南和小莉把车停在传达室的房檐下，两人了大院。礼堂旁边有两间平房，是游艺室，里面昏黄地亮着几盏灯。他们推门去。雨天，屋里着灯也很暗。一张乒乓球台旁摆着几张折叠方桌，十几个离休正坐成几桌懒洋洋地打扑克，香烟在一只只手里倦怠地冒着烟。有人一边看着手中的牌，一边慢慢呷着茶。看见李向南来，人们都站起来。

“那咱们骑车带上吃的，到官村去游。要不，我找辆吉普车，我会开车。”小莉兴奋地说。

“李书记来了？”人们招呼。他们对一切来客都由衷迎。休所里太寂闷。

李向南笑了：“人一走茶就凉，那是老话。现在，人走了，茶不能凉，还要。社会主义要讲社会主义人情。”

“对。”李向南继续说“这方面大伙儿可以提提想法。我提两条的设想，抛砖引玉。一条，以后，我，可能还有其他县委常委，每月两次来和同志们座谈。一个是向你们汇报工作，一个是请你们提建议。你们呢，有时间可以多关心关心古陵的各方面，到农村工厂各跑一跑，回来议一议，有什么意见、建议，就向县委提来。希望大家

“你们有个最大的困难和需要，可都没说啊。”李向南笑。

满屋人相互看看，都有些发怔。

“什么需要？大门那段路最好能修修。下雨天简直不去。”有人说。

“应该寻找各形式，使离休人在机关之外，在社会之内，继续发挥义务的、编外的作用。”

“大家坐吧。”李向南连忙说“我这是随便来看看，看看大家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和需要，给大家搞后勤。”

李向南说：“要让中青年接班，这件事的重要意义，老同志们全都理解，他们也不怕退休了没人。他们最怕的是退休了没事。要让你们成天这五十四张扑克牌，你们都无聊得很。是吧？”

“刚才我已经听到群众替你们反映了，一定尽快解决。”

“真正的困难都变成牢了。在下面说，不在上面说。”李向南继续说“我刚才一推门，就听见有人仰在椅背上一边理牌一边拉着调说：‘咱们这辈就算彻底待啰。’是吧？“有人笑了笑，气氛洽。”我们很多老同志，工作了一辈，离开了工作，没让他们在家养鱼、、饭，有的闲上一年把发都闲白了。是吧？上班时再累，人神；一离休，人也老了，病也来了。“

“你这话可是说到我们心里去啰。”有人慨。他举起手中的扑克牌往桌上一拍：“这从早到晚不知什么好。”

李向南说着不由得看了小莉一。小莉对这句话并没在意，她没想到林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