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泉山算什么人才？”顾荣讥讽地继续说“他把你小胡这样的一批排挤到一边是什么？是重用人才？来古陵才三天，就把人撵县委办公室。”他停了一下“还有什么决定？”

顾荣一下从沙发上坐起：“这是冲我来啰？”

“你也投赞同票了？”顾荣问。

“因为工作上不称职吧…还有，因为这次小学教室塌方。”

“因为什么？”顾荣一下又抬起。

“通过对黄庄库的解剖，看看是什么压制了人才和生产力？”

“这等于是提到县委当常委啰？”

小胡又沉默了几秒钟：“塌方不完全是偶然的。”

“还决定发一个通报，今晚通过有线广播对全县广播，另外上报地委。”

“您当时答应她很快研究解决。”

“嗯…是批评了他们思想方法各自的片面吧。”小胡第一次到回答顾荣问题的困难。

“对谁？”

胡抬看了看顾荣。

“让朱泉山负责全县的渔业。”

“这事潘苟世是有责任。公社其他同志关于这个教室窑危险，今年以来就给他提过十几次了。”

“为什么？”

“通报塌方事件和对潘苟世的理？”

小莉暂时把注意力离开了茶几上的那封信，她注意地听着顾荣和小胡的对话。对与李向南命运有关的事情她现在都很关心。

“是，全都投了赞同票。”

“那就坦率说嘛。在那儿，向南又了什么决定吧？”

顾荣瞪看着小胡，一下没说上话。

“没这么明确讲。”小胡尽量镇静地答。

“您不是都听说了？”

“没什么不服吗？”顾荣一摇“龙金生那张嘴只要闭上不说话，那就是他最大的不服气啰。”他用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又看着小胡“在黄庄库还有什么戏啊？”

小胡看了顾荣一，不知如何回答。

“向南昨天看了教室，就指示他当天搬，潘苟世奉违，拖到今天塌方了。”

“他们俩服吗？”

“有什么不好谈的，因为小莉在？”顾荣笑着问。

小胡低着了几烟。“我没带成见。”他垂着着顾荣目光的压力说，然后抬起看着顾荣“我觉得潘苟世这个公社书记是不称职。”

“另外让他帮助老龙照全县农业。”

顾荣脸骤然沉下来，他狠狠着烟。

“压制人才，这人才就是朱泉山啰。”顾荣冷冷地说。

顾荣略一摆手：“我耳朵再长，消息再灵通，也是大概听了几句。把朱泉山又抬来了？”

“是…对您吧。不过没名。”

“是。”小胡开始镇静了。

“不是偶然的？在横岭峪公社塌方，责任可以算到潘苟世上，在古陵范围内的塌方就该都算在我上了？想算谁就算谁？”

“是。还有对县委一些主要领导的批评。”

“还有什么？”过了一会儿，顾荣又问。

“这间教室的危险情况，您去年去横岭峪检查工作时听过汇报。那个教师肖婷婷找您当面汇报过。”

顾荣一下站了起来，脸沉地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帮助照全县农业？这是一策略。那明摆着是要让朱泉山以后来当副县长、县长了。“他悻恼地说。李向南带着常委下去就这样，够狠毒的。他对这一太估计不足了。他看了看茶几上的信，平静住了自己，”到了横岭峪公社，又唱了些什么戏？“他重新坐下，问。

“肖婷婷？”

“一个教室塌方，伤一两个人，就因为这件偶然事情撤换一个公社书记？”顾荣冒火了。

“不不。”小胡连忙说，他冲小莉笑了笑。小莉转过看着顾荣。她与顾荣隔着一张茶几，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茶几上的那封信上。

“奉违？”顾荣疑惑地看了看小胡。这是什么立场？顾荣忽然明白过来。他脸一下变得严肃了：“小胡，你过去和潘苟世有些矛盾，那是过去的事。现在要顾全大局，不要把过去小小的个人成见带过来。”

“一个决定，是当场批准了黄庄大队租用面的合同。一个决定，是要搞个调查报告。”

“什么决定？”

小胡沉默了几秒钟，说：“是这个意思吧。”

“把潘苟世撤职了。”

“是不是把龙金生和庄文伊敲打了一顿啊？”顾荣问。

“他们没说什么，大概，没什么不服吧。”小胡糊地说。

“什么调查报告？”顾荣一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