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李恬突然问，五皇忙摆手：“我可没办法引开他！”

“好。”悦娘怔了下，虽说不解答应的却极脆，正要转去寻熊嬷嬷，李恬又把她叫了回来：“等一等，把那卷书圣的帖也取来，一并送过去。”

“不让你引开他，”李恬嘴角不易觉察的往下扯了扯：“听说你正在寻前朝柳公的书帖，我正好收藏了一幅。”五皇目光骤敛，旋即又放松下来：“差忘了，东大直街那间古董铺是林老夫人的产业，什么事你说吧。”

清风楼后湖，湖里碧波微皱，残荷静立，五皇无打彩的坐在临湖的阁窗前，看着满湖残荷发呆，他不是个多嘴的人，今天怎么话多的象个村妇？五皇带着几分忧怨的想着午前在南宁郡王府的事，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真是太多了。

“啊？好。”悦娘惊讶的‘啊’了一声，接着又脆应诺，却不再急着走，看着李恬等下面的吩咐，李恬想了想：“就这些，快去快回。”悦娘答应一声，去寻熊嬷嬷，青枝急忙屋寻璎珞拿钥匙给两人送去。

李恬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五皇无聊的站了一会儿，没话找话：“你还有书圣的法帖？你们李家可不算书香门第，林家也不算，竟收有书圣法帖？对了，你收的柳公帖是哪一幅？”李恬垂着帘，闻若未闻，五皇抬手了鼻，微微有些尴尬，停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开：“我可没说李家和林家不好，你倒是个雅人，木记是你的产业？我才知没多长时候，除了贡院外那家，启圣院那家也开始供应面了？面这主意真是雅，大哥特别喜这个面，每个月都让人过去添好些泉，上回大哥还和阿爹说起这事，把木记夸奖了一通。”

“我大哥、二哥，不光他们，勇国公府四房，没有一个有息值得栽培的，烦你想法打消四爷要重提李家诸人的念。”李恬看着五皇，五皇没想到李恬说的帮忙竟是这么个‘忙’，急忙摆手：“这忙我可帮不了！”

“我收的还有幅书圣的法帖，一并送给五爷品鉴。”李恬垂着帘抬价码，五皇定的摆手：“不是我不肯帮，是帮不了！”李恬抬看着他，五皇摊手看着她，神情里半丝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李恬失望的扭过，看了还在架下望穿的四皇，垂下帘不说话了。四皇也跟着看了架，忍不住又问：“你这个，打算怎么收场？”

看着四皇走远了，李恬悄悄溜山，急步了二门，悦娘和银桦正伸长脖焦急的等在车前，李恬冲到车前，来不及说话，搭着悦娘的手车里，车驶二门，往勇国公府赶回去。

李恬听的心惊，直楞楞的看着五皇，五皇被她直视的目光闪烁，抬手又指着四皇岔开话题：“你这事总得收场，总不能一直窝在这山里等着吧？你真不去？”李恬没答他的话，慢慢转过，透过小孔神的看着架下，园内小径，白嬷嬷脚步匆匆奔着架过去，到四皇面前曲膝禀报了几句，四皇满的失望隔这么远都看的清清楚楚。五皇怔了怔神，扫了李恬一，急忙往山外钻去，猫着腰往阁一路急奔回去，四哥要是先到阁，这事可不好解释。

“嗯，”李恬的心思都在木记的面上，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低转着手里的手炉，一直想到车在勇国公府后角门停下，李恬下了车，穿过月亮门了正院，在廊下突然停住，转看着悦娘吩咐：“你和熊嬷嬷一起去趟城外庄，把那卷柳公帖寻来送到东大直街铺里，让他们转送给五爷。”

车厢里，青枝忙递了只手炉给李恬，李恬接过手炉抱在怀里，在手炉上捂着冻的冰凉的双手，青枝碰了碰李恬的手，忙拉过件薄被给她搭在上，低声解释：“这事不好让外人传话，我一直寻到留风居才寻到白嬷嬷，白嬷嬷让我先走，说她去跟四爷传这个话。”

，一会儿肯定再打发人去找你，找你那个丫，你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在这个山里吧？他在那儿等，你躲在这山里看他，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