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树盛见了礼，孙老夫人已经将那些慨收拾的净净，神情如往常一般安闲的笑：“坐吧，外传了些闲话，你听说了没有？”

孙老夫人透过半开的窗看着孙的背影，心里微微松驰了些，这个孙总算比他父亲多了。

“指婚那天，五爷在集贤殿外跪了好几个时辰，他那府里开工修缮到现在，他一趟也没去看过，就是黄大掌柜也只去看过一趟，看样真不象是自己心甘情愿求来的。四爷也没去府上看过。”叶树盛顿了顿，又低低的加了最后一句。

“这 我知，”孙老夫人脸上隐隐闪过丝不耐烦：“凡事有规矩也要变通，你对四哥儿要忠心实诚，可也要有自己的主张，林家大郎那样的，没有比他再好打发的了，你 最近留心些，也是替四哥儿留心，若是他在不合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四哥儿边？差使办不妥当，四哥儿想帮也帮不了他，四哥儿是 个懂事识大　的。”

“是，孙儿明白了。”叶树盛珠微转，已经明白了孙老夫人的意思，孙老夫人轻轻舒了气：“你比你父亲明白，我的话你 也能听去，往后家里的事你得多担待些，里里外外凡事都要留心，不光朝里朝外的大事，市井坊间的消息儿，也不能不留心，所谓风起于萍末，象去年那几件事， 不都是从市井间的小事发起，最后成了大事的？”孙老夫人顿了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气：“当初我总觉得李家儿年纪小，一个小娘，再怎么也有限， 是我看走了，我老了，力不行了，谁知这李家儿一只手死死牵住四哥儿，另一只手还　着五哥儿，我太小看她了。”

有话；这一更算是补昨天的，明天，不，后天，若是双更就能还账了吧。闲的帐好像一团了么。

“这 亲事若不是五哥儿自己求来的，那是谁的手？你想想，能　手这事的人不多，姜家为了这事特意上门解释过，我看得，确实不是姜家，这事与他家没什么好， 那还能有谁？官家？”孙老夫人自己也很是疑惑：“若不是五哥儿，这事说不通，看五哥儿那样，确实不象是他自己求来的亲事，若是他从官家那里求来了这门 亲，断不能有跪集贤殿的事，可若不是他，若真不是五哥儿自己求来的，这就是天大的事！”孙老夫人面极是凝重，这事她在心里过过不知多少回，能想起来的 地方都悄悄让人细细查过，可哪有半分绪？她宁可相信这亲事是五哥儿使了手段求来的，因为，若不是这样？孙老夫人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襟，仿佛有冷的寒风 过。

“十二的事？”叶树盛反应很快，孙老夫人了下：“就是这事，你阿娘就是顺问了蒋郡王妃一句，没想到蒋郡王妃想多了，竟传的如此不堪，自多李家五儿结下了五哥儿这门亲事，南宁郡王府也与往日大不相同，可这事实在有失厚，我记的林家大郎现在领着差使？”

门外，叶树盛已经跟着小丫来了，吕嬷嬷忙起告退。

“没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你别多想，我就是年纪大了，难免想的多些，所谓未雨绸缪，多想多备总没坏，你看看，他们都只知往前冲，不长睛的往前冲，就想着富贵再富贵，我只好多想想别的，没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你去吧，我要跟盛哥儿好好说说话。”

百年的大家，咱们家读书人太少，唉，树人最要功夫，最急不得，可我儿没养好一个，孙 也没个好的，盛哥儿算是好的，可总差了那么气，唉！”孙老夫人一声长叹，只叹的吕嬷嬷心惊不已：“老祖宗，您这话说的，您可别吓我，这是什么事 了？”

“让 人盯姜家，姜正源的帐每一笔都要记清楚，哪怕贪了一两银，也要录好留着，五哥儿那再加派些人手，还有青桐院，那一也不可小视，想办法劝劝四哥儿， 别为了女人伤了兄弟和气，五哥儿那要示好，对黄家更要客气，还有，别光顾着给四哥儿府上挑人，五哥儿那更要用心，人不能只从禁中那一安排去，李家 那妮可不容小视。”孙老夫人絮絮叨叨的待着，叶树盛专心听着，不时补充几句，两人直商量了小半个时辰，叶树盛才告退去。

“是，是四爷亲自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