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伸手倒了杯茶，端起来慢慢抿着，好一会儿才低声：“不必再查，先生且安心，也许…并非坏事。”姜先生底闪过丝愕然，随既笑：“王爷既如何说，那我就放心了，老海今天递了个信，说是姚相家象是在和临川侯姜家议亲，姜家正当议亲年纪的，临川侯府只有世和一嫡一庶两位小娘，其余都是旁支，姚相家正当年纪的除了十四爷姚远航，还有一嫡两庶三位小娘，姚家其余各支皆在老家，姚十四爷名声不佳，姚家和临川侯世议亲的可能最大，姚相若和姜家结了亲，这事不妥。”

“王爷可不能这么说，若都象五爷那么想得开，官家岂不要苦坏了？再说，天命授受自有天，王爷只能顺天应事，”姜先生的话突然停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低：“都是皇，份在这儿，想不想得开都得留心，再说，事易时移，人在其中，哪有不变的，人心最难测。”

寿王府内书房烛光摇动，大皇正和幕僚姜先生说话。

大皇眉拧起，若真结成了亲，是不妥当，姚相嫡长女嫁的是东郡王府世叶树盛，这几年，他一直若明若暗的站在老四边，姚家若再和姜正源结了亲…这确实是门不妥当的亲事。

“明天得起个大早听人回事，我先去歇着了，你要是去东院歇着，就让人先跟红袖说一声，只怕她得准备准备，”李恬停了停，笑着解释：“咱们府上人多，庄什么的都得等明年年底才有益，清风楼和顺记要过到咱们府上，也得明年了，一时半会的也没有收益，今年这个节，还有明年一年，也就指着那些开府银，我还想多用些到府里的护卫、匹，还有你往后要请的先生什么的上，府里的用度不得不着些。”

“嗯，”大皇神的看着窗外的漆黑：“话虽这么说，我信得过五哥儿。”姜先生明了的笑着没再说话。屋静的只有滴漏的落下的滴声，停了好一会儿，姜先生先打破了静寂：“五爷遇刺这事，到底是谁动的手，我实在想不明白，三爷、四爷、甚至景灵是都有嫌疑，可越细想越不象，这几天各汇来的消息儿不少，拼一起更不象，这还能有谁？”

五皇一时没反应过来，用度跟让红袖准备有什么关联？李恬见他楞楞然明显没明白，只好接着：“这用度，就得想法节俭，比方说吧，今年蜡烛吧，它特别贵，咱们府上地方大人又多，要是都用蜡烛，实在是靡费不起，所以外，若是你不在，盏油灯就蛮好，咱们府上用的都是省油灯，过日就得这么从小省起。”五皇听的目瞪呆，看着李恬一句话也说不来，她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了，连蜡烛都舍不得！

大皇脸上浮丝异，微垂没说话，姜先生困惑的叹了气：“这事从两想，五爷若是不幸没了，谁最得好？若说四爷为了…这话就是笑话儿，四爷不是蠢人，他就是有心于此，那也得等官家百年之后，除此，五爷没了，谁能有什么好？可若是五爷没事，”姜先生的话一下顿住，看着大皇苦笑着没再往下说。

“能得五爷相助，这是王爷的大福份。”姜先生捋着稀疏的几缕胡须，心情舒畅愉快的说，大皇神情轻松中带着笑意：“我们兄弟几个，也就老五最想得开，这一条，我不如他。”

“王爷这话极是，”姜先生赞了一句：“五爷遇刺这事，您看是不是再多查查？这事后必有推手，若不查清楚，咱们一来极是被动，二来，不知这人是敌是友，说不定就由此生咱们承受不起的大事，这不是小事。”

李恬看了五皇，了下没再多话，看样他本没主意，这事还是寻先生商量商量算了。

“姜正源和五爷好，要不，王爷问问五爷，看五爷知不知这事。”姜先生极其委婉，大皇明了的了：“这事给五哥儿确实妥当。”

“这场事得好最多的是咱们，”大皇徐徐接一句：“这事不能孤来看，若五哥儿不娶李家娘，也没有后的好，再往前说，若老四没闹那样的事，只怕也没有后的事，这世间之事，一环接着一环，这一环和一环间，都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