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年刚刚展风采的红碧的居，碧过了年刚满十七岁，生的纤柔细致，怯怯一团玉一般，在诸多女中最合姚十四的胃，他就喜这样怯怯弱不胜风、小鸟依人的味儿，这大半年，他在碧这儿的时候最多。

夜已，穿过明亮如白昼的行街，转一条清幽的巷，行街的喧嚣就屏在了外，巷尽一家院木扶疏，大门半掩，显的很安静，只院隐隐传来丝竹声。

姚十四已经解开了碧的裙，里面的桃红撒，碧吃吃笑着，扭着贴过去，熟练轻巧的解开姚十四的衣衫，屋里侍侯的小丫早已垂下帘幔悄悄退，红红烛光隔着几层绡纱帘透到炕上，炕上半的碧媚如丝、　、肌肤胜雪，鲜的让人恨不能一吞下去。

这会儿送走了一起寻取乐的酒友，姚十四喝的七八成醉，衣衫半袒歪在炕上，眯眯的看着正着茶的碧，碧了碗茶端过来，姚十四将靠到碧怀里，就着她的手抿了一，手就往碧半掩半的裙间摸过去，碧将茶碗递给小丫，媚动，怯怯的说着话：“爷不是说今儿得回去？爷是定了亲的人了，家可不敢多留爷呢。”说着话，却往姚十四上贴过去。

“别了行藏。”李恬忙待，悦娘横了她一：“你这话说的，我能蠢成那样？”

“那把火不就是剁了，好了，这事不能再提，姚十四的事查的怎么样？”李恬转着手里的杯，顺接了句，悦娘的挑着眉梢，忽略了李恬后面的话，只盯着第一句愕然：“什么意思？那把火就是剁了？你这意思，那火是芸娘放的？这不可能啊，不对，肯定不是芸娘放的，算着时候，芸娘那会儿已经到官家边侍侯了，官家放的？不可能啊，官家生母是贱籍，这事大家都知啊，他小时候能比芸娘好哪儿去？就是能吃饱饭，他怎么敢这样的事？不过也是，也就官家那样的人才能放火这丧心病狂的事，可为了一个丫，官家样心机沉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小丫这事？”

“好啦，别往下猜了，这事到此为止，说说姚十四的事吧，这才是大事，关着瑶瑶一辈呢。”李恬只好提声音打断了悦娘兴奋不已的自说自话，悦娘余味未尽的又嘀咕了几句，又喝了半碗茶，这才说起姚十四：“那个蠢货没什么好说的，每天就各大勾栏里转，他喜鞠球，自己一没本事二没力气，就是看，下注赌，又没力，输的时候居多，还喜看女人光着上摔跤，呸，什么东西！晚上就呼朋唤友各个家转，这滩烂泥比清江侯府那滩还让人难过，俞大娘无论如何不能嫁给这么个人。”悦娘一脸彻底的不能再彻底的嫌弃。

“这事就到这里吧。”李恬叹息般，悦娘了恨恨：“这猪狗不如的爹娘最让人恨，换了我，咸鱼翻了，指定一刀剁了这一对狗男女。”

“他常走的是哪几家？有没有能用的？”李恬皱着眉问，悦娘：“有，有两个得过孙六援手，还有一个是袁秀才一支小曲捧红的，对袁秀才尊敬得很，这三个都可用。”李恬‘嗯’了一声，半垂着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炕几，好一会儿才拿定主意：“这事拖不得，给孙六去办，他最擅这个。”悦娘兴奋的眉梢动，连声答应：“孙六功夫不行，我去给他帮帮忙！”

说法，芸娘是姚老爷先小妾生的女儿，不过私底下的说法，说芸娘才是嫡的大娘，这个芸娘在府里连个丫都不如，姚太太隔三岔五的说她得净饿败火，尹婆说她记的清楚，芸娘那神情，活脱脱象只受惊的耗，不敢往小厨房去，整天钻大厨房寻吃的，府里的人可怜她，睁闭的，要不然早饿死了，尹婆说她府隔年，姚家就送芸娘采选，当时她因为和小丫议论这事，说芸娘那样的，就是找死，为了这个还挨了手板，所以记的明白，别的，她就说不上来什么了。”

这么说来，这个芸娘必定就是姚明月了，如果芸娘就是姚明月，那姚伟巡查时的那把火？李恬轻轻了气，那把火倒是正宗的官家作派，心狠手辣，不记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