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瑶芳呆呆的看着李恬，好一会儿才透过气来：“恬恬，咱们都被人…都成了人家手里的棋？”李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笑：“你多虑了，咱们不过是内宅无知妇人，想当棋，也不够那个份量，这事，是赶上了，当初想退姚家的亲事，也不过觉得姚十四过于荒唐，这会儿再看，他这何止荒唐，这一场事就差让姚相公引咎辞职，往后还不知会生什么大祸，姚家早晚败在他手里，你要是真嫁了这样的人，连累不连累清江侯府不说，你要是有个好歹，你阿娘本没法独活，这退亲，就算知要被人利用，也必定要退的，只不过。”

“嗯，你二舅舅调任礼尚书，”李恬接着，俞瑶芳脸上微微惊讶之，李恬看了她一接着：“原御史中丞季世安接替你二舅舅，任吏尚书，蒋远调任御史中丞。”俞瑶芳脸上的惊更，李恬嘴角丝说不什么味的笑意，接着：“大学士王仕明调任度支使，蒋鸿习学，徐思海吏习学，据说是建安郡王的推荐，还有。”李恬顿了顿，声音清冷的：“丁金经任宁乾府知府，是东郡王保荐的。”

风一路南，直北安府，虽说俞志宏照料的极心，可翁先生毕竟上了年纪，又劳累日久，这一场病直缠绵了一个多月才好。

“真的？！阿弥陀佛，那就是血脉通了，等悦娘回来就让她赶给你阿爹诊一诊去。”李恬惊喜非常，俞瑶芳瘦削非常的脸上丝发自心底的笑意，李恬脸上惊喜，心里却喜不来，俞盛世那条，血脉再通，也是没骨的面条，这辈本不用想站起来的事。

“王大学士在朝中声誉极佳，和几个皇府都几乎没什么往来，可王大学士和寿王妃季氏父亲季世铭是同科举人，他中士那年，座师是寿王妃祖父季廷枢，考中庶吉士　了翰林院，当时的翰林学士就是季廷枢，据说王大学士极敬服季学士，执弟礼甚恭。”李恬仔细解释：“这一场调整，中下层不，三品以上，除了蒋家和徐家这样的，就是与寿王府关系密切之人，建安郡王一系竟全军覆没。”李恬看着俞瑶芳，低低的加了一句：“就因为你阿爹断了一条。”

“怪我…”俞瑶芳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却决肯定非常：“今天我给阿爹，到脚心，阿爹说象是有一丝知觉了，这是一回听他说有知觉。”俞瑶芳打起神。

“今天上谕已经下了，礼尚书蒋源清值中书，”李恬抿着茶，俞瑶芳并不意外：“嗯，礼尚书本就是储相，蒋尚倒是正该如此。”

武成林自那天帮俞志宏请了趟史大夫后就随军了关，直到二月中才回到北安城，到营里洗漱换了衣服，叫过留下看着俞志宏和翁先生的心腹侍卫王大福，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说说，这一个月都查到什么。”

俞瑶芳一下坐了起来：“真是他？！”

“这不怪你！”俞瑶芳急忙辩解：“你是帮我，若不是为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怎么能怪你？都怪…”

“更不能怪你！”李恬打断俞瑶芳的话：“总不能明知是火坑还闭着睛吧，唉，算了，你别自责，我也不自责，这也是命。”

李恬满是歉意的看着俞瑶芳：“早知这事能引这么多大事，我绝不会这么莽撞大意，若是我能把这事看的重些，小心翼翼的置，断不会让你阿爹的…也不知能不能好。”

“我觉得是。”李恬沉声，俞瑶芳恨恨的咬着嘴，李恬挥了挥手劝：“君报仇，十年不晚，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听门没有？”俞瑶芳皱着眉，想了想：“蒋家和徐家一样，都是不敢偏倚，一味居中的，蒋尚和蒋远调任御史中丞，对谁都没有好，可对谁也没有坏，我二舅舅调任礼尚书也是，”俞瑶芳停了停，看着李恬：“虽说调任礼尚门下的必经之，可礼毕竟不比吏，得了吏天官一职的季世安才真是占了大便宜，季世安是寿王妃嫡亲叔父，王大学士调任度支使…我就不大明白了。”

等她回来，俞瑶芳净了手脸，和李恬对面歪在炕上，闲闲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