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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些没用的话，嬷嬷辛苦了，赶回去歇下吧，五爷也快回来了，后院太岁的事，得和他商量商量。”李恬打断了熊嬷嬷的话，熊嬷嬷答应了，站起来告退去了。

等璎珞答了话，熊嬷嬷冲她摆了摆手，璎珞会意，起站在帘外，熊嬷嬷挪了挪，声音压的低低的：“王妃让打听的事有眉目了，章家十几年前就败落了，下人中有不少投到别家府上，咱们庄上就有两家从章家来的事，孙六又寻到了几个当年在章家侍候过的婆，如今也都六七十了，好在人还没糊涂到家，再说这也不算什么隐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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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嬷嬷也不知叹什么，轻轻叹了气接着：“隔年，大皇就生了，沈姨娘也就晚了小半个月，生的也是个儿，可没满月就夭折了，都没来得及序齿，大皇生下来半年，章氏又怀上了，这一回果然顺当多了，十月怀胎生了位郡主，就是后来的福荣公主，可章氏却血崩死了，听说官家在章氏灵前直守了三天三夜没合，后来了一年孝，官家说什么也不肯再娶，连先皇发了话都没用，后来先皇就主给官家纳了位侧妃孙氏，再后来又纳了柳氏，自从孙氏门，潜邸就由孙氏主持中馈，又过了几年，官家又纳了叶贵妃，叶贵妃是东郡王府嫡长女，份尊贵，门后，孙氏就退了一之地，潜邸中馈就转到了叶贵妃手里，唉，”熊嬷嬷叹了气：“那时候潜邸真不知得成什么样，五爷的生母黄氏比叶贵妃晚半年门，生下五爷就病死了，福荣公主十三岁那年，也不知到底了什么事，明面上说是孙氏毒害福荣公主，还有人说孙氏教唆福荣公主谋害兄弟，也有人说章家借手福荣公主下毒要害叶贵妃，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福荣公主死了，孙氏也暴病亡，二爷从那年起一直关到现在，章家和孙家也是从那一年起一件接一件的事，渐渐败落了，再隔一年，三爷的生母柳氏也病死了，都说柳氏胆极小，她是活活吓死的，官家即位前几个月，咱们府上老夫人和老国公那件惨事后也就大半个月，姚姨娘病死了，后来官家即了大位，主禁中后，就只纳了姜贵妃，姜贵妃这些年一直独专房，后倒消停了。”

李恬好大会儿才轻轻了凉气，看着熊嬷嬷低低：“都说官家心里念着章氏才不肯续娶，我怎么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呢，官家是个手段厉害的，若真是那样念着章氏，怎么会让章家败落到断了？就算没即位前不帮一把说得过去，那官家即位之后呢？这些年官家什么事不是圣心独裁？就算看在章氏的情份上，也不能让章家就这样断了哪？”

她多照应冷大娘，让蒋七娘带冷大娘过来，倒正正合适。”

“唉，”李恬烦恼的　眉间：“我也不想打听，这不是没办法么，官家都快七十的人了，还能撑几年？要是…我不是想多知些，看看能不能理绪，总得有准备吧。”

李恬摆了摆手，示意熊嬷嬷直接说，熊嬷嬷忙略过这些，直正题：“当初官家娶章氏开府的时候，边并没有妾侍，据说连个通房大丫都没有，说是成亲后两人情极好，没几个月，章氏就怀了，可这胎竟没保住，三个月的时候小产了，听说官家心痛得不得了，在普济寺给这个没满三个月的胎儿连了一个月的法事，没过几个月，章氏又怀上了，谁知这回又没保住，听说有人就给官家批了命，说是无庶则无嫡，没过多少长时候，官家就收了两个妾侍，一个章氏的陪嫁丫，姓沈，一个，就是姚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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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咱们能理绪的事？”熊嬷嬷瞄着李恬看了一会儿：“说起来五爷也是，他既然不想争这大位，还趟这趟混什么？远远躲着多好，大爷也好，四爷也罢，哪个承了大位能少了他一个亲王？他这会儿就是立了擎天的功劳，也是一个亲王，话说回来，功震主反倒是祸！”

“这话倒是。”熊嬷嬷赞成：“听说章氏自小生惯养，脾气纵得很，说是那个沈姨娘在章氏怀后又怀上过一个，章氏非拘着她在边侍候，生生累小产后，一病没的。这样的人，能让官家心心念念一辈？话说回来，好好儿的，你净打听这些陈谷烂芝麻的事嘛？这些都是官家潜邸的隐秘事，要是让人知，这可就是　官家，居心叵测！”

“嬷嬷，”李恬无奈的垂着肩膀：“他娶了我，四爷真即了位会怎么样，他总得多想想吧。”熊嬷嬷呆怔怔的半张着嘴，好半晌才重重叹了气：“唉！怪不得姑娘这么心，可不是这话，你说官家那么英明的人，怎么指了这么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