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这话是能胡说的？！”黄净节脸白的无一丝人，急夺过五皇手里的酒杯酒壶，扬声叫人送醒酒汤来。五皇用力甩开他，摇晃了几下站住，看着他笑颜灿烂：“不用，我没醉，我的酒量你还不知，我先回去，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清楚，想想自己，再想想妻儿兄弟，想好了再说话，说什么我都不怪你，你照顾我这些年，多谢你。”说完，不等黄净节说话，转就走，脚步轻飘却走的飞快。

五皇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前，重重捶着窗台：“能将黄家从一富带到北地数一数二，老太爷哪是平常人，这才是老太爷的算计，好算计！”黄净节坐在桌前，仿佛没听到五皇的话，神的看着湖面，满脸哀伤。

“没什么好说的，你阿娘和我…内外有别，我没见过她几面。”黄净节咙发，这是他最不愿意说的话题，他不愿意和任何人说她。

”黄净节垂着默然不语，五皇了气，将那半块田黄石印章重重拍在桌上：“老太爷真是厉害，连自己的死都算计好，都用上！”

五皇眯着睛看着他，睛里说不什么况味，一连喝了六七杯酒，他已经有些酒意：“老太爷为什么偏偏让你京？你若是不京，就　那样的，能分到一半印章？你在京城，老太爷万事放心，放心到…比他自己在京城还放心，呃！”五皇打了个酒嗝，黄净节忙起倒了杯茶给他，五皇接过一喝了，将杯摔在桌接着：“我是你们老太爷手里最贵重的东西，奇货可居，他断不容我有什么闪失，你说，他怎么这么信得过你？”

“你有什么打算？”没多大会儿，五皇神情已平，转坐回桌前，看着黄净节直问，黄净节这才恍过神，直看着五皇：“你别想太多，　要在坟前守孝三年。”

黄净节不知想到了什么，泪竟夺眶而，五皇看着他，重重叹了气：“你心里也明明白白，这不是黄净明的主意，黄净明若有这份心，老太爷也不犯着再借重你，这是老太爷的打算，打的是左右逢源的主意，我要车行的事，黄家若不说，孙老夫人怎么会知？”五皇突然顿住话，呆呆的看着窗外冷清的湖面，好一会儿才梦呓般缓声：“黄老太爷早就认识孙老夫人，比我早，也比你早。”黄净节轻轻打了个寒噤。

黄净节听的脸越来越白，五皇伸手过去，重重拍着他的肩膀：“我长成这样，京城第一！可阿爹说，我不如阿娘一半好看，阿爹还记得阿娘，因为阿娘好看，倾城倾国的人儿么，窈窕淑女，君好逑，阿娘不是你们黄家人，是吧？我都知！你是个痴人，我不是阿娘，阿娘死了，早死了！你想好了，粉碎骨不好受，你不是还有妻儿么？”

“我听你吩咐。”黄净节的话直接而坦然，五皇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眯着睛看着黄净节，突然说：“跟我说说我阿娘。”黄净节愕然看着五皇，五皇又倒了杯酒，举起杯示意：“说说你知的，越细越好，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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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金面？我有什么金面好借？”五皇刚才酒喝的急，虽，却极清明，姜正源也过来，见五皇已有几分酒意，关切的问：“酒没多吧？”

“我知，”五皇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从锅里挑着吃的菜，边吃边：“这是万全之计，把黄家一割为二，打发你过来跟我拼命，拼的好是黄家的富贵，拼不好，你这一半粉碎骨，黄净明那一半早就和孙老夫人结好，这又献上镖局，有这个打底，又结庐坟前避上三年，再大的祸也及不到他上，你有什么打算？”

“没事，要借我哪一张金面用？”五皇回了姜正源一句，又转看着刘嘿嘿笑：“就借你这京城第一男、红粉中无冕之王的金面用，你难没听说，今天京城所有的魁行首都闭门不待客？”

五皇刚了清风楼没走多远，正迎面撞上临川侯世姜正源和大学士刘启运嫡孙刘书，两人一看到他大喜过望，刘书急过去笑：“正要到清风楼揪你来，今天少了你成不了事，无论如何得借你金面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