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是二郎和我的恩公，哪敢拒之门外。”姚纤纤奉了杯茶给五皇，笑接了一句，姜正源恍然抚掌：“是我心了，当初你和周二郎台上拜天地，就是几位爷主的婚。”刘书也想起来了，金趁机伸手夺回团扇笑：“五爷是纤纤夫妻的恩公，我们看着，也跟我们的恩公一样，你可比不得！”刘书跺脚笑：“早知这样的好，该我抢五爷前成全这一对！”众人被他说的笑起来。

行起大礼来，五皇上前两步，正要伸手去扶，手伸到一半忙又退回来示意碧等人：“快替我扶起周二，不用行这样的大礼。你什么时候的城？”

一行人了上房，这一会儿功夫，屋内桌椅已重新调过，五皇坐了上首，姜正源和刘书却不肯坐五皇旁边，那位置虽尊，可哪有活生香的人儿边好？姜正源早慕柔娘那份柔媚似，一直没得手，这会儿当然挤在柔娘边，刘书喜金的　无双，挨着金坐下，拉着她袖刚闻了闻，却被金板着脸用团扇拍了回去：“今天我们妹小聚，是因为了纤纤难得城，你来便来了，却只好坐着说话。”

“小妮，爷疼你，你倒拿起乔来，我问你，怎么刚刚说你们妹小聚，不待外客，这会儿五爷来了，你怎么不说了？难五爷就不是外客？”刘书伸手夺过金手里的团扇笑责，姜正源着柔娘的手笑：“你要是有五爷的仪表风采，你也不是外客！”

缕玉楼的玉妍和刘书最熟，上前推着他笑：“看你是个见识不俗的，怎么也计较这个？”

“王妃前几天遣人过来吩咐，说是王爷庄里要寻个事，专晒制果脯和茶，问我和二郎肯不肯接下，这是王妃的恩典，我和二郎今天城，也是遵王妃吩咐，先看看京城各家果脯和茶。”姚纤纤语带笑意解释，她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红伎，不过几句话间，就看自己的事五皇并不知情。

说话间，婆丫们已经重新调整杯盘，满屋的人都是极会玩的玩家，拉弹唱、歌舞升平，金等人聚在一起不过想借着姚纤纤城说说妹间的话，姜正源和刘书都是识情识趣的人，也只和众人说话，并不过份。

一句话把袁先生说笑了：“王妃怎么会留意这样的小事，是纤纤和二郎他们夫妻福气好。”五皇看了袁先生没再说话，若没有姚纤纤和周二郎的事，她哪会排那玉堂？

五皇在清风楼喝了几杯闷酒，这会儿又就着碧的手多喝了几杯，酒涌上来，有些沉沉，加上刚听了黄家的事，心情郁结，起挪到离主桌稍远的抱厦间，袁秀才和姚纤纤等几个忙跟过去，递了醒酒汤给五皇，几个人远看着大厅里的闹，坐着说话。

“去说话吧。”碧是主家，笑着众人。

五皇慢慢缀了半碗醒酒汤，看着姚纤纤问：“你和二郎可还好？有孩没有？你们成亲后，我好象没再见过你和二郎。”

碧和金忙一左一右扶起姚纤纤，姚纤纤起又福了一福，恭敬答：“今天一早到的，今天是袁先生生辰，我和二郎给先生拜寿，妹们留我小聚。”五皇这才看到姚纤纤后还站着个跟秀才差不多落拓猥琐的老年男。袁秀才这才有机会上前见礼，没等五皇说话，刘书惊讶叫：“这就是袁先生？写玉堂的？怎么这幅！”最后几个字冲到嘴边又被刘书生咽下去，杂剧小词写的那样飘逸尘，怎么人难看成这样？！

“都是五爷的恩典，我和二郎过的很好，有一个儿，已经会走路了，我和二郎当日成亲后，遵王妃嘱咐，没敢往京城来过，这是一趟城。”姚纤纤声音平和柔婉，五皇怔了下：“王妃？嗯，我好象听说过，你和二郎是那玉堂牵的线？”

“这事我知的最清楚，不光是玉堂牵的线。”袁先生话：“这都是王妃和王爷随手的善事，王爷没放心上，王妃也不会放心上。”袁先生从当初王掌柜寻他写玉堂开始，将周二郎和姚纤纤的事详细说了，五皇一时听怔了：“王妃寻你写这玉堂之前就知他们夫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