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五皇扶着摇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再说后一句，我来这一趟，至少八成是冲着咱们十几年情，能拉你一把我自然要拉一把，谁叫咱们有这样情呢，这银不银，什么通源钱庄…你以为我真放里？银这东西吧，我家真不算什么东西。”姜正源听苦笑连连，这话不是虚言，他娶那个媳妇，确实是位活财神，那六十万两压箱银是摆明面上，就算这就是全现银了，可她那些铺加一起数目也绝对不比这六十万少，要想筹个一两百万两，确实不是不可能。

“那你就倒个试试，”五皇脆之极，姜正源闷气半天，到底没敢再往下接，五皇斜睇着他，叹了气，敛了脸上嬉笑之，放下杯，往前凑了凑，看着姜正源正：“咱们十几年情，我知你，你也知我，我是什么样人？要不是急了，我跟你一样上观，可如今，从我指了婚，就没有第二条路，说起来是为了大哥，实际上我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一条活路，你和姜家也一样，难你真觉得老四承了大位，姜家还有现日过？想想柳家，也是赫赫扬扬百年大族，不过几年，就四散飘零，现谁还听说过柳家？”

十年如一日独专房，这女人哪，我早跟你说过，毒不过妇人心，前朝妃柳氏就活活殉了先帝，为了成全她始终如一侍侯先帝一片心么。”

“嗯！”没想到五皇连连：“你这聪明跟我比到底差，我说了这半天你才听明白，就是这么回事，我虽然帮不了你和姜家，可要想拉上你们垫个棺材底什么，倒是举手之劳。”姜正源气极不雅相翻了个白，无语之极看着五皇，好半天才说话来：“你就不怕我倒向四爷？让你飞打？”

“嗯，这是正理。”五皇痛之极表示非常理解：“只不过我这事儿急，明天中午之前，你来找我说话，若没了回音，我就当你明白拒了我了，你放心，咱们十几年情，我也不能真拉你当了垫棺材底儿。”五皇打着呵呵，半真半假开了句玩笑，姜正源却一丝也没能笑来，这一回，姜家只怕不得不个选择了。

“姜家和柳家不一样。”姜正源铁青着脸辩了一句，五皇晒笑：“是不一样，老四要是承了位，断没有阿爹势，叶妃是老四亲娘，太后可不是阿爹生母。”姜正源拧着一声不吭，五皇往后靠到摇椅上，微微眯着睛：“你听着，阿爹为什么要让老四监视国我猜不，可阿爹病，绝不比往常重，这一条，你可以悄悄问问姜贵妃，这一场战事，不过年里年外必定有了分晓，拖长了国库也支撑不了，所谓官家已旦夕间，断不会将继承人打发到千里之外诸如此类话，不过是有心人有心话。”五皇好象对自己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这些话我不说你也明白得很，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坐等未卜前程呢，还是放手搏一把，给自己给姜家挣上几十年平安富贵。”

“这不是我能主事，”姜正源心思转了几百个来回，终于开：“得请了阿爹示下，还有姑母。”

五皇话听姜正源面难看之极，五皇看着姜正源脸，愉轻笑着：“这些年姜贵妃可没少跟叶贵妃别苗，到底年青气盛，想少，要是有个好歹，就可怜老六了，说起来老六跟我到玩，我也很喜他，我可就这么一个幼弟，唉，也不知你们姜家护不护得住他。”五皇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歪着斜着姜正源：“你说，姜家会不会舍了老六，拿他个投名状，求个家族平安？”姜正源一张脸涨血红，五皇笑了声，摆着手：“你别这样，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姜家，不光姜家，哪个家族不是这样？为了家族，谁都是可以被送上祭台牺牲，你和我有这十几年情，真要究上来，说不定也得拿你了这个牺牲，这样也好嘛，”五皇愉之极挑着眉：“有你陪我上天地，也不枉咱们俩这份情！”

姜正源哭笑不得看着五皇：“五爷，您这是威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