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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零章各自打算(2/2)

“先生只慨他断了仕途,却不怜悯他没了命?”徐思海问突兀,先生眯着小睛,摸着焦黄稀疏胡:“他又没丢了命。”徐思海神骤然一先生抬手往下压了压笑:“徐榜别急,这事是明摆着,若是冷探一条命落那场里,这宁乾府来折就不是弹劾他,而是替他请旌表了,奋力死保却没能保住,岂不比弹劾他失职以至使淹永静县要好?冷探失职,丁知府可免不了要受连累。”

“是。”徐思海略一思忖,承应:“我想走一趟,特意来请五爷示下。”

徐思海睛亮闪了几下,看着先生突然笑:“怪不得先生一夜雀起,五爷视您若师,这份才心计,静之佩服之至!既如此,静之就不等五爷回来了,还请先生转告,静之前往宁乾府,所求之事不过一个公。”

“哈哈哈哈,”先生哈哈大笑:“好说好说,徐榜放心,徐榜所求之公,也是五爷所求之公!”徐思海脆利落起告辞,先生将他送府门,站着看着他转了巷,这才背着手往回走。那位蒋状元心思之细之,以他这份年纪应付起来都吃力之极,这位徐榜又是这样锐,自己用意,不过几个眨,他就明白至此,又脆至此,不知那位冷探又是怎么样人品才情?徐学士一门教这样三个弟,人家送‘当今第一明师’名,也是名至实归…

徐思海听他如此腔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先生觉得冷明松是遭了灾祸?”

先生慢慢呼了气,王妃或是和姚贤妃,或是和官家,必定渊源极,这中间,不知牵扯了多少无法打听隐秘,可这份牵扯不怎么看都不象是坏事,这就够了。

“徐榜不是为么以为么?”先生笑呵呵先反问了一句:“这京城多是明人,就是四爷,”先生顿了顿,话说公正而善解人意:“只怕心里也明明白白,要不然…徐榜和冷探这同门同年之谊,让人羡慕很哪,四爷是极明白人,这才肯让徐榜前往宁乾府,再怎么着,家国之利不容人毁坏不是。”徐思海听微微有些怔神,先生接着笑:“我看徐榜去宁乾府也是一心为国,徐榜放心,五爷也是一样明白人,就家国之利上,四爷也罢,五爷也好,就连大爷和三爷,都是一样心思,绝不容人践踏。若没有这样心地见识,官家那里…”先生意味长笑:“官家里断容不下这样砂,秦家基业也容不下这样孙。”

“四爷那边呢?”

“那徐尚书意思?”先生跟问,徐思海微垂没答话,先生里闪过丝明了微笑:“四爷,这事就成了一半了,五爷这里…”先生拖长了声音,打量着徐思海笑:“徐榜怎么想起来走这一趟?宁乾府一场淹可是一团污糟烂泥,极难置,一个不小心,只怕坏了徐榜清誉,徐尚书是明明智之人。”先生话里隐着劝告又带着疑问,徐思海抿着嘴沉默不言,先生打了个呵呵:“徐榜和蒋状元、冷探是同门师兄弟,又是同榜三鼎甲,往后若能同为国之栋梁,这一段佳话多少难得,只可惜冷探了这样意外,就这么不明不白断了仕途。”

“已经说妥了。”

这样三位世之英才,竟都倾心于同一个人,先生转看向王府内院,这事自己能知,那位开国以来悍利官家会不知?知如此却把她指给了五爷!嗯,老袁常说,那看起来无情人,往往是用情人,普济寺后埋那位姚贤妃,也许真是官家倾一生要人,若是如此,这件件,就都豁然开朗了。先生嘴角丝笑意,若是这样,官家对五爷就是偏疼了,可她和那位姚贤妃到底是什么样渊源?先生困惑看向内院,他施了全节数,也没能打听半分端倪,他能打听来那些支离破碎细节,那位秋娘,那位叫悦娘女保镖,必定是官家指派而来,秋娘是藩邸旧人,藩邸旧人委臣下府邸为教习,只有秋娘一个,秋娘除了王妃,没教导过任何人;还有那位王悦娘,她是五行门少有几个手,五行门是官家私产…

思海急躁笑自心生:“先喝杯茶,事越急越是要耐得住。”徐思海闻言一怔,气端起了茶杯,先生欣赏微微接着:“若我猜不错,徐榜是为往宁乾府派遣钦差事来寻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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