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到处都是血…”青枝看着脸色越来越白李恬,忙捅了捅银桦,不让她再说下去,李恬两串眼泪从眼角扑簌簌滑落,痛极怒极人倒静寂如古井水了。
李恬安静平和仿佛这是晋宁郡王府,到后面净房沐浴出来,屋里侍候聋哑丫头捧出十几套衣服合适如同量身定做,李恬对着铜镜,怔怔打量着身上不管是大小还是颜色花样都完全合乎自己偏好衣裙。
“王妃!”青枝一声低低惊呼,李恬转过头,目光落一个小丫头捧进托盘上,那托盘上托着一叠四角坠着或珍珠或碧玉珠或珊瑚珠帕子,李恬嘴角微动,露出丝无声讥笑,细心至此,连她用帕子都想到了。
“王妃,这到底是谁?他们想干什么?”青枝惊魂又起,李恬伸手挑了块帕子,一粒粒捻了遍四角坠珠,垂着眼皮道:“能遣内侍侍候,留下了你和银桦两条命,还知道我用帕子这点癖好,能是谁呢?不管是谁,都不是外人。”青枝和银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孙老夫人病了,四皇子听叶树盛愁眉苦脸、念念叨叨说着孙老夫人脉案,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透着浓浓讥讽,四皇子极有耐心、好整以瑕听叶树盛念叨完,眯起眼睛笑道:“老祖宗这个年纪了,操心太多是容易累着,等会儿我过府去看看老祖宗去。”叶树盛有些意外应了一声,今天四爷好象和平时不一样,叶树盛忍不住又打量了几眼四皇子,到底哪儿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吕嬷嬷远远看到叶树盛陪同下,意态怡然缓步而来四皇子,只觉得腿脚发软,后背冷汗层出。
四皇子站炕前,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盯着孙老夫人看了一会儿才揖了半揖笑道:“听说老祖宗病了,我过来看看。”
“四哥儿这么忙还记挂着我,难为你了。”孙老夫人迎着四皇子目光,语调平淡和缓,看不出一丝异样,说完,转头看着叶树盛吩咐道:“你去看看我药熬好了没有,我跟四哥儿说说话。”叶树盛知道孙老夫人这是有隐秘话要和四皇子说,忙揖了揖退出了上房。吕嬷嬷也悄无声息退到门口,垂手守着。
“你把她接走了?”孙老夫人安祥仿佛说家常家常,四皇子点头笑道:“是,我只好把她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