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你见寿王，他立什么功？”悦娘一把抓住了最关键的两个字，蒋鸿面不改：“去见寿王总要找个理由，我是押粮官，粮押粮自然是最好的理由，到时候就说路遇北游兵，褚家兄弟奋力护卫如何如何，不就是一场大功？想找靠山，那靠山也不是他褚大想靠上去，人家就让他靠上去的，没有拿得手的功劳，他赁什么靠上去？”蒋鸿一番话说的悦娘连连，心服服。

“好好好，我跟你说清楚。”蒋鸿哭笑不得，只好耐心细细解释：“祝明锐是个极聪明的人，他递的这句话极其要，你想想，宁可不孝，不能不臣，这话什么意思？”

悦娘这几天忙的脚不连地，褚大也一刻没闲着，这么两天功夫，还真让他打听不少事来，这趟北征领兵的寿王是官家家老大，正和他家老四争皇位争的你死我活，这北征军的副帅，北地的坐地老大长安侯祝大帅却是老四的老岳丈，听说老四在京城正监着国，这监国就跟当了太差不多，可祝家老爷又跟在老大边，这说老大肯定能登大宝的，和说老四一定会登大宝的人差不多多，监国虽说跟当太差不多，可毕竟不是太，听说当年官家就是北一场胜伏打的当了太…

“有，不过是黄家的，还是个大掌柜，姓郝，这儿地方虽小，可离北最近，黄家往北的生意都是这位郝掌柜着的。”悦娘问一答十，蒋鸿听大喜，忙笑：“真是天助你我！你今天晚上回去问褚大一句，不用等他答话，让他先好好想想，明天一早你就去寻郝掌柜，带他来见我，你记着，明早去寻郝掌柜这事一定要顺告诉褚二，嗯，告诉褚二最好不过。”

“呃？”悦娘更是茫然：“你这什么意思？那你到底是想他褚家兄弟去，还是不想让褚家兄弟去？”蒋鸿看住悦娘，没答她的话却问：“我记得听你说过，从京城到北安城，都有或是黄家或是王妃的铺？这里有没有？”

“喂！你这人到底要算计谁？你先说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这事就算玩完，我收拾包袱走人！你们这些人，心太多！多数不是好东西！”悦娘不了，蒋鸿被悦娘如此直通通的翻脸发脾气给惊呆了，直呛的咳的脸都红了。

还是一句不解释，只看着悦娘吩咐：“你这就回去，跟褚大说，你要跟我悄悄去见寿王，问他去不去，你记着，就说是你跟我提的，我勉了。”

褚大谨慎的一夜没合，快天亮时倒朦胧着了，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褚大赶爬起来，穿停当，正要再去好好打听打听，迎面撞见已经收拾停当，正要去的悦娘，悦娘目光从他上一掠而过，冲他了，脚步半没停就下楼去了，褚大想追又觉得不妥，急忙趴到栏杆上想看悦娘客栈门往哪个方向去，却正好看到褚二迎上悦娘说话，褚大长舒了气，忙把上缩了回去。

褚大果然没当场，一把拉住正要拍跟悦娘走的褚二，笑了几声说要商量商量，悦娘想起蒋鸿的话，脸冷下来昂上去，从鼻里又象嗯又象哼的应了一声，背着手昂然上楼歇息去了。

到底走不走这一趟？那些当官的最会玩的，明明是利用你，偏还让你恩德，那个蒋状元说不定是看中了他们飞鹰堡的人，要说北，还有谁比他们飞鹰堡更熟的？嗯，一定是这样，这事，得谨慎！

“这什么意思我不！我问的是褚家兄弟的事！”悦娘张打断了蒋鸿的话，蒋鸿被噎的半天透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那好，就从褚家兄弟说起，你也说过，褚家兄弟这趟来，是想找个安安稳稳的大靠山，我就是在给他们找靠山，江湖人士放之中另有，”悦娘的眉梢一下竖起来了，蒋鸿急忙转话意：“象褚二这真正的江湖大侠当然一也没有，可褚家的事，不是褚二主，是褚大主吧？”悦娘眉梢落下，两上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蒋鸿接着：“你也说了，褚二告诉过你，褚大想要自己看好了，找个稳妥的大靠山，对褚大这样的人，若是咱们太主动，只怕他会多心生疑，最好的法，就是让他自己找上门来，求着咱们带他立这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