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那倒没听说。”郝掌柜赶陪笑解释：“就是这两年，一来这北边不安宁，二来我们少东家守着孝，等北边安宁了，我们少东家满了服，这生意自然还是要的。”

“是这样啊。”好半天，蒋鸿才带着几丝懒散不情愿：“用不了几个人，你看着挑几个就行，只要认得路，万一失散了能自己找回来就成。”

“你竟然…”蒋鸿再怎么着也从来没想过绑架人家家孩要挟这样的主意，指着悦娘，话没说完，骤然转向：“要是在你们姑娘面前，你也敢这样？”悦娘从角斜着蒋鸿，嘴角往下扯了又扯，一幅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我不跟你计较的神情，蒋鸿无语之极的重重咽了，指着吓的抱着桌蜷缩成一团的小男孩：“要是在你们姑娘面前，你了这样的事…”

“噢，”蒋鸿语气淡淡：“伙计都走了，过两年你们黄记想重北的生意，只怕不那么容易，这往北的生意利极丰，盯着这块的人多得很呢，飞鹰堡这趟来了两位堡主，你听说没有？”郝掌柜一怔，蒋鸿端起杯，气度十足的抿了茶，语气里透着的居临下：“我和五爷是多年的情，若有什么好，总得先关照你们黄记，不然回到京城，五爷一句话问起来，我不好说话，既然是黄记如今不打算再北的买卖，那最好不过，悦娘，替我好生送郝掌柜回去。”

“我们姑娘肯定好吃好喝的把这孩养在边，说不定闲了还会教他写写字念念书什么的。”悦娘不客气的打断了蒋鸿的话，蒋鸿了气，又了气，再了气，脸上渐渐浮笑意，走两步蹲在小男孩边，温言细语的和他说起话来。

“你又没问！”悦娘理直气壮堵了回去：“这是我们姑娘的家事，你问了我说了，我还不知该不该说呢！”蒋鸿被她堵的一气闷在，连了好几气才顺过来些。

“黄大掌柜常年守在京城，这北三路的人必定都是黄记新族长的人，这个郝掌柜不能全信，要用就必须有能控制住他的法…”

“你早说啊，这容易！你等着！”悦娘一听乐了，不等蒋鸿答话，纵跃帐蓬，一溜烟没影了。蒋鸿半张着嘴，被悦娘惊的差失态。

郝掌柜神情恭敬之至，就是太恭敬了，倒让蒋鸿心里生几丝不信任，郝掌柜目光微微有些闪烁不定，半躬着陪笑：“王姑娘说，状元公要调几个极熟北的向导用，不瞒状元公说，这几年北边不安宁，这事状元公指定比小的清楚，再加上小的老东家过世，少东家如今遵老东家遗命在坟前守孝，不光北边的生意，各的生意都不敢多，早先是有几个极老的伙计，不光路熟，跟北各也极熟，可惜去年就另投他了。”

蒋鸿的脸随着郝掌柜的话一往下沉，悦娘听的眉梢都竖起来了，双手叉在腰上正要发火，蒋鸿冲她摆了摆手，看着郝掌柜问：“听你这意思，你们少东家往后就不想再往北生意了？”

郝掌柜脸连变了几变，急忙长揖到底陪笑连声：“状元公误会了，误会了，黄记怎么能不北的生意？那不是自断手足么？小的意思是，最近的少，人手是少了些，可爷要是用，人手还是有些的，不知状元公要用多少人？”

悦娘送走郝掌柜回来，蒋鸿直盯着她问：“黄家什么事了？清风楼黄大掌柜呢？现在何？”

“是是是。”郝掌柜被蒋鸿的话说的摸不清底方向，不由自主的看向悦娘，悦娘拧着眉也在看蒋鸿，明明是他求人家，怎么还能摆这么大的谱？

“也没…什么大事。”悦娘语气糊轻飘：“就是一小事，一，要不是这小事，我们姑娘也不用打发我走这一趟，是这么回事…”悦娘将黄家老太爷死后，黄家分裂成两，新任黄家家长将北三路镖局份全数卖给东郡王府孙老夫人的事说了，蒋鸿听的神情凝重，忍不住皱眉：“这事你应该早和我说。”

没多大会儿，悦娘背上背了个什么东西冲帐蓬，顺手甩下背后的东西，一甩抖开，里面咕噜噜个十岁左右、锦衣裘帽的小男孩，涨脑不辨东西的在地上爬。悦娘抖了抖斗蓬，反手系到上，看着看着小男孩已经呆的说不话的蒋鸿：“这是郝掌柜独养儿，他家三代单传，怎么样？这主意好吧？”悦娘得意洋洋，蒋鸿被自己的呛的狂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