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立太关咱们什么事？”四皇慢吞吞回了句，孙夫人傻了，呆呆的盯着四皇看了半天，脖拧的仿佛能听到‘咯咯’的声音一般转又盯着依旧行云弹琴如故的祝明艳，这一弹琴一听琴的两人，让她心里生令人恐惧的诡异之。

“我们去海外！我们走！你，我，还有我们的女儿，我们什么也不要了，今晚就走，我只要你…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你得活着…”祝明艳蹲下，伸手握着四皇的手，哀哀的低低的叫，四皇微一怔神，温和的看着她柔声问：“早上那个事，是晋宁郡王妃手下的掌柜？这一定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后路，她就是思虑重。”

“你呢？我是问你，你有什么打算？你想什么？”祝明艳听的骨悚然，睛不由自主的睁大急急的追问，四皇脸上的萧索一如窗外的冬日，两只手慢慢搭在前，垂下帘：“我这样的，路都是定好了的，不过是有人走的情愿，有人走的不情愿，我很期待。”

“嗯，太婆…太婆放心，那是我的骨，除非我死…”林雯哽咽不能成句，孙老夫人舒了气，环视了众人一，突然觉得极其无味，这一大家，竟没一个让她看得上，留有希冀的！

“唉！”孙老夫人叹了气：“我老了，凡事只往好想，叶家这些年荣华太过，耗尽了福禄，这一场劫难…”孙老夫人神情灰败，闭着睛停了好一会儿，睁开睛，转过，定定的看着林雯温声待：“雯儿，我只求你能护住两个孩，不要断了叶家的。”

“我一定要见王爷！”孙夫人尖利的声音在阁外骤然响起，祝明艳的琴声微凝，很快就顺如初，四皇睛也不睁的吩咐：“她要见就让她来。”

建安郡王府内，后园临湖的阁里，刚了满月没几天的祝明艳神情肃然的低弹着琴，四皇一条脚支在脚踏、一只脚放在地上，枕在脑后半躺在只宽大的扶手椅上，半闭着睛，一派悠闲恬淡的听着一片肃杀的琴声。

“爷！咱们怎么办？还有定国公府…还有叶家！爷，怎么办啊？”孙夫人发散，怆惶的仿佛一碰就要尖叫着碎成一堆瓦砾，四皇睁一只斜了斜她，又闭如初：“什么怎么办？什么事了？”

“跟祝家比，孙家和叶家确实该败落了。”看着落荒而逃的孙夫人，四皇闲闲的评了一句，祝明艳的手抖了下，琴声断了，祝明艳脆推开琴站起来，走到四皇面前，低看了他好大一会儿才开：“你有什么打算？”

“你就别掂记银，先想想叶家，想想姚家能不能活正月吧。”孙老夫人突然盯着姚夫人讥讽：“你们姚家真是祖宗积了大德，十四哥儿那样的混帐货，竟结了十二儿这门好亲，托十二儿的福，你们姚家也算能留条了。”姚夫人面紫涨，孙老夫人往后仰着，竟哈哈笑起来，只笑的满屋人目瞪呆，一片错愕茫然。

“不是寄放，那是我的嫁妆，我想给谁就给谁，”孙老夫人语气淡淡的打断了陈夫人的话，却看也不看她，只看着叶树盛吩咐：“盛哥儿，你听着，你说的不错，这是叶家的一场大劫，叶家能不能度过去，只看叶家祖上留下多少福缘了，我死后你们分家吧，立刻就分，往后叶家诸人，就各人顾各人，你记着，你只要保住你自己这一支就足够了，余人余事一概不要，生死只随他们。”孙老夫人这一番话说的直白无比，满屋的人都听懂了，却是神情各异。

有保住几分的希望！”

姚夫人低横目，满不忿的斜着林雯，却一声音不敢再发。林雯哀伤的呆站在炕角，她的心神都在孙老夫人上了。陈夫人转着珠笑：“既是寄放，这人多嘴杂的，还是先有个章程才好，，免得以后说不清楚…”

“打算？我没有打算。”四皇扭看着冬日萧瑟的湖面：“大哥一向标榜宽容，他不会怎么样你，再说，你生的又是个女儿，大哥肯定会厚待你们母女，好让天下人看看他是多么的宽容厚。”

“爷？您还不知？”孙夫人愕然的忘了惊恐：“官家立太了！寿王立了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