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

“我是你的妻！”祝明艳一把揪住四皇的衣袖，颤抖的声音里透着凄厉：“是你明媒正娶，饮过合卺酒，结了发的妻！”

四皇扬声叫人来取了信，递给五皇：“我就不送了。”五皇接过信，拱手告辞。大门上了，先往禁中回了话，禁中上了车，歪在车厢里，手拢在袖筒里着四皇那封信，来去到半路，慢慢信，举起来眯着睛看了一会儿，一只手掀开炭盆，手落下将信轻轻丢在了炭盆里。

祝明艳正抱着大儿指给她看博古架的东西玩儿，见四皇来，忙将大儿递给娘，四皇却伸手接过大儿，将她抱在怀里仔细看了一遍，低在她脸上亲了亲，这才重又将她给娘，示意娘抱她去。

“那大儿？”五皇愕然而惊，四皇脸上掠过丝痛苦不忍，眉蹙起又松开：“太是宽厚之人，一个婴孩，又是个女孩儿，正该好好照应以博得个仁义慈悲的好名声，以后大了嫁人，若能说得上话，烦你和…和她替她挑个好人家。”五皇好半天才长叹一声重重了。四皇垂玩着手里的杯，停了停接着：“还有件事求你，我写了封信，烦你给她看看，你放心，极普通的信，告个别罢了。”五皇梗了梗，垂着了。

“太发话了？”祝明艳声音微颤，四皇看住她答：“嗯，让我去守陵。”祝明艳里爆团亮闪，下意识的睁大了睛，四皇看着她，脸上微笑渐，直笑的如日海：“你到底不如她。”祝明艳被他笑的脸由红而青，这句话让她脸瞬间又煞白，祝明艳用力咬住嘴扭过，泪如雨下。

“好！”祝明艳泪潸潸，好一会儿才哽咽着答应。，章节，清，希望大家可以喜。

“是，”四皇从祝明艳手里衣袖：“我不该娶你，我负了她，也对不起你，若有来生，你要嫁个一心一意待你的人。我若有来生…”四皇一句抢在祝明艳开前：“若有来生，只愿能圆我今生的念想，能再遇上她，有缘，有份。”祝明艳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四皇看着她笑：“活着吧，我死后，太不犯着难为你们孤儿寡母，守着孩，活着不难。”

“四哥！”五皇这一声‘四哥’满溢着依恋和痛苦不舍，四皇看着他轻笑：“不必如此，咱们兄弟没有这样的情份。”四皇微微仰，目光从五皇上移开，越过他看向窗外，五皇默然看着他，垂下了帘，静寂了好大一会儿，五皇轻轻叹了气，四皇转回目光看向五皇：“孙氏要家修行，祝氏要跟我走。”

四皇又笑了一会儿，抬手温柔的搭在祝明艳肩上，微微用力板过她，过她手里的帕给她拭着泪：“我说过，你不必如此，总是活着好。”

“我这就是替她着想，”四皇轻笑了一声：“我死了，她才能把这经念长久，但愿她知什么叫顺天应变，专心念经。”五皇呆看着他，他说的都是正理，残酷冰冷的正理，五皇心里一阵悲伤涌起，当初刀枪相搏、胜败未辨时，自己无数次盼着他败，甚至盼着他死，可如今，自己这心里怎么只有悲怆呢？

“不！”祝明艳攥着拳厉声叫：“我们祝家没有怕死的人！我说过，我要跟你在一起，活在一起，死在一起！”四皇默然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温声：“该安排的，都安排好，我想明天晚上走。”

四皇看着五皇走远了，背着手在阁里呆站了半天，转了阁，穿过园了祝明艳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