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

“是。”绣芳站起来，颤抖着福了福，才退了去。

孙嬷嬷听了，摇了摇。

孙嬷嬷张了张嘴“娘娘别想了，殿下不生气，也是因为信着娘娘。”

郭氏摇了摇：“她不傻，她知若是全都说了，她和她一家都活不了。”

“今早殿下走的时候，可说什么了？”

这一回，绣芳心里是真的怕了，她知郭氏的手段有多狠，绝对不会把几个人的命放在里的。

“婢给娘娘请安。”绣芳蹲福了一礼，恭敬地。

听着郭氏的话，绣芳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着她的话，郭氏冷笑：“你可别兴的太早了，本能将你捧上去，也能让你摔下来，这里，是非曲直可不是听听就能作数的。”

绣芳愣了愣，嗤地笑了起来：“拿不拿得住，娘娘不是已经知了吗？”

“婢该死，婢什么都不知，也一个字都不会说去。”绣芳心里害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到底是当了多年的太妃，郭氏的这番话说下来，绣芳嘴角的笑意就僵住了。

秦姝和众人来给郭氏请安的时候，见着了站在那里的绣芳。

气，郭氏总有一日会讨回来，让她为今日的猖狂付代价。

孙嬷嬷扶着郭氏坐在了榻上，郭氏的目光在她上审视了几，才沉声：“起来吧。”

郭氏看着她继续说下去：“本知，你不怕死，可你也得想想，你父亲母亲和你那两个弟弟，他们怕不怕死。”郭氏的目光的盯着绣芳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片刻的功夫，凝香就领着绣芳走了来。

“你是该死，不过本念着你伺候了本多年，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记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就好了。”

郭氏坐在榻上，慢慢吐几个字：“本听说，你家里除了父母亲，还有两个弟弟，最小的弟弟才只有七岁，很是让人疼。”

郭氏笑着看了绣芳一，开：“以前都是见过的，这丫是个不错的，本早想着让她去伺候殿下。”

郭氏苦笑一了一下：“这些年殿下愈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本倒是盼着他能发一通火。”

郭氏了，勉用了一碗清淡的粥，心里却是堵着一气。

“娘娘可别拿婢当傻耍，婢是伺候了殿下没错，可娘娘若不亲自和殿下开，婢怎么能成了殿下的人？”

孙嬷嬷听了，恭敬地福了福：“娘娘放心，只是老不知，娘娘为何不借此那贱婢代清楚。”

要不然，她怎么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昨晚她只是拼死一搏，可事实上，她哪里会不怕死。更别说，拿她一家的命来要挟了。

“你当真以为你拿住了本？”郭氏冷声。

“本不过是先敲打她一下，免得让这贱婢以为本好拿。嬷嬷你今日一趟，回府里让父亲将此事办好。”

郭氏说完这话，又将话题转移了开来。

太妃不开，她就没名没分，连个通房的女都不是，旁人只以为她是殿下醉酒后幸完却又不要了的。

听着郭氏的话，绣芳猛地抬起来，脸上也有了些害怕。

“别的本也不多说了，你跟着本多年，本的你是知的，日后你要的就是好自己的嘴。若让本听到一句不该听的，你想想看，本会先要了谁的命？”

“本不知，你目的都达到了，还来见本什么？”

“本也累了，你退下吧。”

绣芳依旧是一副女的装扮，不过眉间，透着几分柔和，自是与往日不同。

和方才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绣芳摇了摇，恭敬地：“婢怎么敢不信娘娘，只是婢跟了娘娘多年，娘娘的小心谨慎婢也学会了几分。”绣芳的声音顿了顿，才说：“若没有娘娘开，这东怎么会有婢的一席之地呢？”

听着她的话，郭氏气极反笑：“你这是怕本诓你？”

她那两个弟弟，最小的才满七岁，母亲很疼他。

“娘娘就不怕这贱婢…”孙嬷嬷才刚开，就被郭氏打断了。

这样的她，倒是全然看不昨夜的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