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以至最后

飞得越高，光线越亮。数千年前那场大战劈chu来的山ti两侧，覆盖着数千年积累下来的厚厚冰雪，在yang光下反she1着刺yan的亮光。在山ding的一chu1平台上，我们降了下来。

关于日不落山之巅，创世之神居传说，那里终年鲜hua绿树，有若人间天堂，有着空中hua园的mei名，然而今天登上山ding后，我们在山ding看到的，只有一片烧焦的石tou堆成的废墟。在空dangdang的地luan石堆里。

除了厚厚的积雪外，我们唯一的发现仅仅是一些玻璃状的wu质…这是数千年那场大战留下来的少许残骸。确切地说，我们现在脚下所在位置，离数千年前的那座“日不落山”的巅峰，还有十几米的距离…

当年的那场恶战，不但将日不落山一分为二，更将整个山tou完全削掉。传说中位于“天之彼巅的空中hua园”早已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在山的ding端，我们发现了一chu1特别光洁的石bi，石bi明显被人力开劈chu来的，石bi上留着一行魔法琢刻的字迹。

“哈ba罗尔。克里斯汀到此一游！”不过我们的目光仅仅只是扫了石bi上的字迹一yan，然后就被别的事wuxi引住了，在石bi旁，正站着一个“人”她背对我们，正微仰着tou看着石bi上的字迹作沉思状。

她是一个天使，拥有六只翅膀的天使，每只翅膀上的羽mao黑得发亮。从背后望去，我看到了一tou垂到肩上，金se与黑se混和的波狼状秀发。

她是这世上最后存在的一个天使，曾和路西法齐名的天使长米伽勒，而且她堕落了，看着她，已经很久没有痛过的心，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来之前，我曾在心里准备了无数的话。

可是在见到她之后，却一句都说不chu来，小克里斯汀慢慢地后退，已经从他嘴里知dao真相的如月和梅丽娅也开始后退，而只有我一人向前走，当我走到距她还有三步远的距离时，一个声音传来。

“你终于来了？”“嗯…”“路西法都告诉你了？”“到上月，我才解开他送给我的那个心里面的秘密。”我隔着三步远，望着她的背景，我的整颗心都在颤动，这声音，这语气，这ti型，还有这tou发，和她，不，是她们都太象了，她的声音象极了希拉。

而tou发与shen材，则和安达一模一样，看着她，我几乎都要生chu找回了失去一切的错觉，但我明白，面前的这个堕落天使米伽勒，她不是她。

也不可能是她，这是幻想，是我在自己骗自己，就象我当年骗自己而制造chu从来就没有生下过的希安一般，我有些颤抖地问dao：“现在的你，到底是谁？米伽勒？还是别人？”

“我是谁？”背对我的她，shenti同样有些轻微地颤抖，因为情绪的波动，她shen上散发chu来的威压，同样也是时高时低，无比清晰地告诉我，此刻的她情绪是何等地激动。

慢慢地，慢慢地，背对我的堕落天使米伽勒，慢慢地转过shen来。我瞪大了yan睛，用尽全bu的jing1神盯着转过来的面孔，然后，我看到的是…一张没有任何五官的面孔！

没有yan睛，没有鼻子，没有嘴ba，更没有表情…这gen本不是一张人类的脸！如月和梅丽娅的龙力也开始波动起来，米伽勒的真面目，同样也让她们gan到异常地吃惊，只有小克里斯汀的龙力，依旧象从前般始终波澜不变。

得到过路西法的传承，真相虽然不象我预测的那般，却没有chu乎我的想象之外。我明知故问dao：“你已经堕落了，应当有自己的面孔吧？”米伽勒回答我dao：“我还不知dao，我该用哪张脸。”

话音刚落，米伽勒没有面孔的脸开始变化，仅是一眨yan的瞬间，她突然有了“脸”是一张男xing的面孔，没等我看清楚，这张面孔又变成了女xing。

然后在男、女之间不断地变化，转换，短短地一秒之内，她变幻了数十次面孔。我知dao，每一次变化的面孔，都代表着米伽勒被路西法分割灵魂与routi后，灵魂在人间一次转世的人生阅历。

当变幻最后停下来定格的时候，这张脸终于变成了我想象中的那张面孔，在这二十年里，令我魂牵梦萦无数次的两张脸之一。我的血ye和灵魂现在都在燃烧，颤动。

“你是安达吗？”“不是！”她的回复很冰冷，冰冷得让我gen本无法将面前的这张脸，那个温柔无比我的最爱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因为我明白，安达永远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如此答我的时候，我看到米伽勒shen后的黑羽，白了几gen。

“你是米伽勒吗？”“是！”“那么你当初为什么在日不落山下救我？”“那是那天我的灵魂回归我的本来的routi时，她的记忆暂时让我这么zuo！”“她的记忆让你这么zuo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