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支持你。”
“支持?”
“是,虽有困难,钱还是有的。”
“不,那不行。”
“不管怎么说,那样的地方赶快辞掉为好。”
冬子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说。虽然感到奇怪,嘴上还是控制不住。
“再喝一杯。”冬子把空的杯子推过来。
“不要紧吗?”
“没事。”
新倒的白兰地刚喝了一半冬子就感到头晕目眩,顿时,眼前暗淡,灯光摇曳。冬子捂着额头,低下头去。
“怎么了?”
“有点儿…”
也许好久没穿和服了,胸口发闷。
“走吧。”
“嗯。”冬子站了起来。本想稳稳地站住,但脚跟很轻。
“喝得太多了吧?”
“不知道。”在地下室喝的是啤酒,来到上面只喝了两杯白兰地,与其是酒精过量,不如说是腰带系得太紧和对贵志旅行的挂念。
“回去啦。”下了电梯以后,冬子说。
“送你回去吧。”
“好吧,送我一下。”冬子就象命令一样。
乘上饭店的出租车,冬子靠在车门上,额头贴着玻璃,脸醉得发烧。
车离开两参道,在代代木森林的前面向右拐去,马上就可以看到参宫桥车站明亮的灯光,上了坡就是冬子的公寓。
“啊,送到这里就行了。”在公寓前的石墙边冬子说。
“送到房间吧。”
“嗯…”冬子点点头,把到口的话吞了下去。深夜让男性进房间是不合适的。过去,除了贵志以外,谁也没有进去过。不过这次是船津,他是个纯情的青年,不会产生其他的感情。
春节的公寓,确实非常安静,管理人的房间也一直挂着窗帘。
冬子下了电梯,来到房间前,打开门。卧室的灯光,模模糊糊地照在门帘上。
“可以进吗?”
“弄得很脏啊。”
让船津进这个房间,加上出院的时候,这是第二次。
“只有咖啡。”冬子烧上开水,把咖啡放在船津的面前,就进到里面的房间。她很快地换了衣服。
“不要紧吗?”
“舒服些了。听听音乐吧?”
“嗯…”“听什么?”
“随便…”
冬子放了一周前买的比利·齐埃乐的“LP”
“加糖?”
“不…”船津比在酒吧的时候更拘谨了。
冬子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让他为难的冲动。这不同于诱惑,接近于用虐待取乐,在根本上也是对贵志的讥讽。
冬子和船津坐在一个沙发上。
“你是怎么看我的?”
“说什么?”
“一个很寂寞的女人,所以想诱惑吗?”
“不是。”
“是年长的老太婆,所以同情我?”
“不。”船津用清脆的声音回答,冷不防抓住冬子的肩头,上身乘势向前倾倒。
“要干什么?”冬子向后一退。失去支撑的船津,倒了下去。
“我…”船津尖叫着,试图把冬子拉到自己身边。
“不要这样。”冬子知道他正变成一头野兽。原本以为是一个顺从、诚实的青年,现在竞变成了一身俗气的人。
“不行。”
刚刚自己还想引诱他,现在却要摆脱。冬子挣脱着从沙发上滚落下来,紧跟着船津也落了下来。就在船津使不上劲的时候,冬子又后退了一步,坐在沙发对面的床上。两人面对面地喘着粗气。
不知道什么原因,冬子感到很奇怪。
“怎么啦?”冬子象哄小孩一样地说,然后拉着坐在地板上的船津的手“来,规规矩矩地坐着。”
也许是由于瞬间的冲动。船津现在老老实实地回到沙发上。“凉了吧。”冬子重新煮了咖啡,倒在船津的杯子里“如果胡来,就不能再和你约会了。”
“可是…”船津低垂着眼睛,拿起杯子。“我…”船津一口把咖啡喝完“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