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多摆几天。
“如果有时间,你拿着帽子来一趟,怎么样?”中山夫人试探地问。
夫人邀请冬子是很巧妙的,借口买帽子,把冬子请到家里。
“今晚或明天都可以。”这么一说,冬子还真不好拒绝了。
“那么就明天吧。”
“7点行吗?”
“好吧。”
去夫人家,冬子总有些不安。害怕在谈话中又提到以前那次不明不自的事情而陷入不正常的关系之中。可心里又想夫人的爱抚。
第二天,冬子把“库罗秀”放入圆袋中,就走出了店门。在道上很快叫了一辆车,到夫人家时,已是傍晚7点多了。
“来了。”夫人穿着一件千岛格的连衣裙,上套一件外套,正笑咪咪地等着冬子。
“让你久等了。”
夫人领着冬子来到了大门对面的一个起居室。
“中山先生呢?”
“他今天很晚才能回来。还没吃饭吧?”
“刚吃过。”
“那就喝一杯葡萄酒吧。”夫人说着,兴冲冲地将酒杯摆在桌子上。
冬子从帽袋里拿出帽子。
夫人站着,让冬子戴上,然后走到穿衣镜前。
“怎么样?”
“太合适了。”
“等等。”夫人照着全身,左右改变姿态“向右歪一点,可能好看。”
“帽檐是向上的,还是向下压点好。”
冬子在旁边,把帽子重新正了一下。
“还是这样好。再配上一身藏青色的晚礼服,就更动人了。”
“是吗?”
夫人又照了照:“好是好,是不是有点高了?”
“夫人买去,我就放心了,便宜点卖给你吧。”
“多少钱?”
如果是普通的帽子,看看所用的材料就能估出价来。可这顶使的是厚毡子,完全是用手工缝制的,特别是在展览会上展览的作品,从设计到制作都煞费苦心,到底值多少钱,一时间难以估量。
“五万怎么样?”夫人估价说。
“好吧,就五万。”
一般帽子,这个价就太高了,可这顶用了近一周的时间才做成,想想还是便宜了点呢。
“太高兴了,来,喝吧。
“谢谢。”
“今天多坐一会,好吗?”夫人说。
“那太麻烦了。”
“不必顾虑他,他很晚才能回来呢。今晚你就别回去了。”
看到夫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冬子感到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今晚一定让你一醉方休。”
“那真让我为难。”
“你一向是个听话的人,不过有时象戴上了面具似的。”
“不是…”
“你瞒我也没用,很了解你。”
就好象有了一次肉体结合的体验,夫人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你就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很想吧。”
如果说不想那是撒谎,喝完酒回家,或一个人独寝,夜里突然醒来时就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那次以后,你怎么样?”夫人问道。
“…”“和男人拥抱过吗?”夫人接着问道。
“没有…”
“一次也没有?”夫人笑着,又马上移开了视线。
“谁比较好呢?”
“…”象是很自然地,夫人用手抚摸着冬子的头发。
“比起男人来,还是我好吧?”
不是吗。冬子这么想着,可全身就象被锁住似的动不了。
洗过澡的夫人,身体上散发出一种清香的气息。
“去洗洗澡吧。”夫人用温柔的语调说。那可不是在店里主人与客人的关系,而是一种女人间的亲密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