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年初去的九州呢，一晃半年没门了。”冬舒服地靠在座位上说。

冬驱车来到羽田机场候机室门前时，整整提前了20分钟，可贵志已笑盈盈地来迎接她了。

“我去方便吗？”

冬屋里台上的一盆牵开了。本来它是初秋开放的，最近了一新式栽培法，使它在夏天也能开放了。

“开个玩笑，别介意。”贵志笑着把电话挂了。

“那么他们两人都…”

“还没有…”

“下周什么时间？”

可话说回来，难让贵志拥抱就平心静气了么？

比起小店来，冬当然更需要自己的和贵志去玩玩，松驰一下，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大家都说北海好，我可觉得不怎么样，景是清一的绿，变化不大，人也太多了。”

“学会是星期五、星期六、星期日3天开会。可能的话，你星期日去就行。现在不必着急。”

“现在他本好像也没什么要求了。”

“对不起，车太挤了。”

白云地飘浮在天上，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泛起了微黄，这一切都告诉人们：秋天来了。

很明显，贵志已不是第一次光顾这个酒吧了。

“大概去吧，他去不去和我没关系。怎么样？去的话我就订票。”

如果可能，冬真想行一次与男女之间那事情无关的旅行，但是，贵志是不会同意的。

“大学时候只徒步走过北海的南。”

“一开始好像是的，可他最近好像又有别的女人了。”

“哦！怎么能那样？”

“有一个大学时的同学，现在北海大学工作。不过，他可不是藤井君那样喝酒的人。”

“我可没说…”冬辨解着。

“你以前去过北海吗？”

已是8月下旬的札幌，盛夏已到了尽了。

半个月前，当然这里现30多度的温天气时，也确实让北海的生灵们吃惊不小，可现在最气温才二十二、三度，早晚已有一寒意了，这才是真正的北海。

旅行的那天早晨，牵与常青藤的缠绕已开了四朵。两朵红的，两朵淡紫的，冬给它们浇了，就锁上了房门。

“中山先生昨天先走了。”贵志说。

放下电话，冬又想和贵志的关系。和船津亲近的时候，暂时忘掉了贵志——完全忘了也不可能，只是不太想了。现在船津不在了，她又和贵志旅行去。人家在电话里一约，自己就答应了。

是呀！真纪和友已各自休了一周了。

“札幌有个学会，我想听一个专题讨论会。”

“我以为你得晚些时候来。”贵志说。

“就是刚才寄的，应该收到了。”贵志这么说着，突然问：“下周去不去北海？”

“送你的还没收到吗？”

“是的。”

女掌柜又和冬打招呼，夸叹冬的貌。冬答应着，心里想：“这真是个灵牙利齿、大方利落的

“藤井还是很他的夫人的。”贵志辩解说。

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贵志和冬在一起时，很少到女人多的夜总会去。

“照旧？”

“下周去。孟兰节也过了，人才稍稍能清静一下，北海的天气可能开始凉了。”

“藤井能克制住自己吗？”冬问。

贵志作了个请的姿式，两个人一起了候机室。

“是公事吗？”冬问。

“不一起走更好。”冬心里说。冬现在只想静静地去旅行。

“难他和我真是一对冤家吗？”冬心里想。

到达札幌的当天晚上，冬就从旅行包里拿衣穿上，和贵志上街了。他们来到薄野专门经营螃蟹的餐馆坐了下来。贵志内行地说，夏季并不是产蟹的旺季，可这里总能吃到新鲜的螃蟹，而且无论喝汤还是吃饭都加蟹。

“藤井君后来怎么样了？”

“夏天最好是休息一段，尤其女人更应放松自己。”电话里又传来声劝导。

“可凉呀！”

“当然。那么明天就让公司的人买票。星期六就发，怎么样？”贵志又说：“可没有象船津那样会贴的人了。”

当然，冬不担心会妊娠，她的伤痛只是在心里。

“他只对夫人说去玩玩，他夫人也没办法。”

“可男人也没有办法呀，上有这要求也是自然的。”

吃完了饭，在薄野街上又走了一会儿，两人了一家酒吧。这个酒吧里只有三个女招待，柜台很小，却很整洁。

“札幌有朋友吗？”

“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柜台里的一位30多岁、女掌柜模样的人一见贵志就情地打招呼“听说最近有个什么学会，我就猜您准来，您看，我一直恭候大驾光临哪！”

“是呀，那正是梅开放的季节。”贵志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说。

“那他太太知吗？”

“男人可真随便。”

一听去北海，冬就有动心了。这期间由于苦夏和那次打击，冬消瘦得厉害，的确该轻松一下了。

“前几天，他到东京来，我们见了一面，和他太太还是那样。”

在倾斜的机舱里，冬前又浮现藤井和善的面容。

“那么中山先生也去吧？”

“这…”冬觉得很突然。

可尽如此，这次不能算是一次普通的旅行，这是自己被男人们xx后的第一次旅行。当然，冬现在已经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了。不象发生事情那几天，浑各个关节都疼痛。

一个大包里装了一条，一件换洗的连衣裙，冬想了想，又里一件衣，那里的早晨恐怕很凉。

虽然过了孟兰节，旅客少了一些，可机舱还是坐满了。

“北海白天也许，但晚上很凉，睡觉一定很舒服。”

飞机慢慢地动起来，定向之后，行速度就快起来了。一会儿，飞机就脱离地面，斜线上升了。机舱里，座位微微倾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