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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5)

这些活是乌苏娜向一个人说的,而且她首先拿信给他看——这个人就是保守党的霍·拉凯尔·蒙卡达将军,他在战争结束之后当上了孔多镇长“唉,这个奥雷连诺,可惜他不是保守党人,”蒙卡达将军说。他确实钦佩奥雷连诺上校。象保守党的许多丈职人员一样,霍·拉凯尔·蒙卡达为了捍卫党的利益,参加了战争,在战场上获得了将军衔,尽他不是职业军人。相反地,象他的许多党内同事一样,他是决反对军阀的。他认为军阀是不讲义的二于、谋家和投机分;为了混摸鱼,他们扰百姓。霍·拉凯尔·蒙卡达将军聪明、乐观,喜吃喝和观看斗,有一段时间是奥雷连诺上校最危险的敌人。他在沿海广大地区初茅庐的军人中间很有威望。有一次从战略考虑,他不得不把一个要让给奥雷连诺上校的队,离开时给奥雷连诺上校冒下了两封信。在一封较长的信里,他建议共同组织一次用人办法行战争的运动。另一封信是给住在起义者占领区的将军夫人的,在所附的一张字条上,将军要求把信转给收信人。从那时起,即使在最血腥的战争时期,两位指挥官也签订了换俘虏的休战协议。蒙卡达将军利用这些充满了节气氛的战个间隙,还教奥雷连诺上校下象棋。他俩成了好朋友,甚至考虑能否让两党的普通成员一致行动,消除军阀和职业政客的影响,建立人主义制度,采用两党纲领中一切最好的东西。战争结束之后,奥雷连诺上校暗中行曲折、持久的破坏活动,而蒙卡达将军却当上孔多镇长。蒙卡达将军又穿上了便服,用没有武的警察代替了士兵,执行特赦法令,帮助一些战死的自由党人的家。他宣布孔多为自治区的中心,从镇长升为区长以后,在镇上创造了平静生活的气氛,使得人们想起战争就象想起遥远的、毫无意义的噩梦。被肝病彻底摧垮的尼康诺神父,己由科隆涅尔神父代替,这是第一次联战争中

“我们永远失去奥雷连诺啦,”乌苏娜读了信,悦。“如果他这样走下去,再过一年就到天边啦。”

就在这时,维希塔香死了。她是象她希望的那样自然死亡的,由于害怕失眠症使她过早死去,她曾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这个印第安女人的遗愿,是要乌苏娜从她床下的小箱里掏她二十多年的积蓄,送给奥雷连诺上校去支援战争。可是,乌苏娜并没去碰这些钱,因为听说奥雷连诺上校似乎在省城附近登陆时牺牲了。大家认为,关于他已死亡的正式报导——最近两年中的第四次——是可靠的,因为几乎六个月来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尽以前的大事还没过期,乌苏娜和阿玛兰塔又宣布了新的丧事,然而今人震惊的消息却突然传到了孔多。奥雷连诺上校还话着,可是显然停止了跟本国政府的战斗,而同加勒比海其他国这节节胜利的联主义者联合了起来。他已改名换姓,离噶自己的国家越来越远。后来知,他当时的理想是把中洲所有联主义者的力量联合起来,推翻整个大陆——从阿拉斯加到塔戈尼亚(注:阿廷地名)——的保守派政府。乌苏娜直接从儿那里接到了第一个信息,是他离开孔多几年之后捎来的——那是一封皱了的。字迹模糊的信,一直从古的圣地亚哥经过不同的手传递来的。

敲了敲她的卧室窗,低声说:“如果你想见见奥雪连诺上校,就赶快来。”乌苏娜从床上一跃而起,穿着睡衣奔到街上,可是已经看不见什么人,只听到黑暗里传来疾驰的蹄声--支队在尘土飞扬中离开了孔多。乌苏娜第二天才发现,奥雷连诺·霍跟他父亲一块儿走了。

政府和反对派发表了结束战争的联合公报之后十天,传来了奥雷连诺上校在西边境发动第一次起义的消息。起义队人数不多,装备很差,不到一个星期就溃败了。但在一,年之中,正当自由党人和保守党人尽量让全国相信他们的和解时,奥雷连诺上校又组织了七次武装起义。有一天夜呕,他队一条纵帆船上向列奥阿察开炮,列奥阿察警备队的回答是:把城内最著名的十四个自由党人从床上拖,就地枪决。奥雷连诺上校占领了边境的海关哨所两个多星期,从那几向全国发了开始全民战争的号召。另一次,他在丛林里游了三个月,柯算实现一个最荒唐的计划——在原始丛林垦走过将近一千五百公里,到首都郊区去展开军事行动。有一次,他现在距离孔多下到二十公里的地方,可是政府军把他了山里——到了距离一个区很近的地方,许多年前他的父亲曾在那儿发现过西班牙大帆船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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