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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7)

“你的曾祖父就是这样,”乌苏娜说。“他也老是自言自语。”

“那更好,”她赞成曾孙的行为。“但愿他成为牧师,上帝终归就会保佑咱们家了。”

这时,霍·阿卡奥第二实现了参观行刑的愿望。他至死记得同时的六发弹的淡蓝闪光,记得枪声在山野里的回响,记得犯人惨淡的微笑和茫然的目光,虽然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衬衫,但他仍然立在那儿;虽然人家已经把他解下、放装满石灰的大箱,但他还在继续微笑。“他没死,”霍·阿卡奥第二想“他们在活埋他。”孩得到了那样的印象,从那时起他就厌恶军事练和战争了——不是因为行刑,而是由于刽手经常活埋犯人。后来,谁也没有发觉,霍·阿卡奥第二开始在钟楼上敲钟,帮助“唠叨鬼”的继任者——安东尼奥。伊萨贝尔神父举行弥撒,在教堂院里照料斗。格林川尔多·克斯。上校发现这情形以后,把霍·阿卡奥第二狠狠地骂了一顿,因为他的是自由党人厌恶的事情。“其实,”霍。阿卡奥第二说“我觉得我会成为保守党人。”他相信这是命中注定的。恼怒的格林列尔多·克斯上校把这桩事情告诉了乌苏娜。

她很快知,安东尼奥·伊萨贝尔神父准备让霍·阿卡奥第二参加第一次圣餐礼。神父一面修剪斗上的,一面给他讲教义要则。当他两人一起把抱的母窝里的时候,神父就用简单的例向他解释,在创世的第二天,上帝是如何决定在卵里孵的。那时,安东尼奥·伊萨贝尔神父已经开始显老年痴呆病的初步症状;几年以后,他竟胡言语地说,仿佛鬼向上帝造反时取得了胜利,登上了天国的王位,而且为了把那些冒失的人诱,没向任何人暴他那真正的份。在这个良师持不懈的教导下,经过几个月工夫,霍·阿卡奥第二不仅成了一个利用神学奥秘挫败鬼的行家,而且成了一个斗专家,阿玛兰塔给他了一件有领和领结的亚麻布衣服,给他买了一双白,并且在他的领结上用金线绣了他的名字。在圣餐礼之前的两个夜晚,安东尼奥·伊萨贝尔神父把自己和霍·阿卡奥第二关在圣室里,照一份罪孽录听取他的忏悔。罪孽录那么长,惯于六时上床就寝的老神父,还没查问完毕就在椅上睡着了。对霍·阿卡奥第二来说,这样的查问也是一启示,神父问他是否跟女人过坏事时,他并不觉得奇怪,他老实地回答说“没有”;但是问他是否跟牲畜过坏事,他就到大惑不解了。这孩在五月里的第一个星期五接受了圣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就跑去找患病的教堂工友佩特罗里奥解释;这人是住在钟楼里的,听说他以蝙蝠充饥,佩特罗里奥回答他说:“有些狼的基督徒是跟母驴这类事儿的。”霍·阿卡奥第二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他就继续提许多问题,使得佩特罗里奥终于失去了耐心。

“您好,年轻人,”梅尔加德斯说。

从那时起,在几年中,他们几乎每天下午见面。梅尔加德斯告诉他天下大事,打算把自己过时的才智传给他,可是不愿向他解释自己的手稿。“在手稿满一百年以前,谁也不该知这儿写些什么,”他说。奥雷连诺第二永远保守这些会见的秘密。有一次,乌苏娜走房间,凑巧梅尔加德斯也在,惊骇的奥雷连诺第二就以为他那孤独的世界上就要毁灭了。然而乌苏娜没有看见吉卜赛人。

果然,下星期二,佩特罗里奥拿着一只小木凳,从钟楼上下来了(在这以前,谁也不知小木凳有这),并且把霍。阿卡奥第二领到最近的一个畜栏,小伙那样喜夜袭,以致很长一段时间没去卡塔林诺游艺场。他成了一个饲养斗的专家“把这些拿到别去吧,”他第一次把良带到家里的时候,乌苏娜向他下了命令。“这些给咱们家的痛苦已经够多了,不准你再把它们带回来。”霍·阿卡奥第二没有争辩就带走了自己的斗,但他继续在祖母拉·苔列娜家里饲养,祖母为了把孙

“你在跟谁说话呀?”她问。

二正在努力研究手稿的时候,觉得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梅尔加德斯双手放在膝上,坐在明晃晃的窗跟前。他看上去不到四十岁,仍然穿着那件旧式背心,着那帽馅宛似乌鸦翅膀的帽,苍白的鬓角着汗,好象暑熔化的脂肪,——这吉卜赛人正象奥雷连诺上校和霍·阿卡奥儿童时代看见的那个样。奥雷连诺第二立刻认了老儿,因为老儿的形象是布恩亚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从祖辈一直传给了他。

“没跟谁,”奥雷连诺第二回答。

“我自己是每个星期二晚上都要去的,”他坦白说“如果你答应不告诉任何人,下星期二我就带你去。”

“您好,”奥雷连诺第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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