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阿幸？”

“怎的了？”

“索德罗给的？”

“很喜我的阿幸。”

“女人的末日…唔，有那样的准备？你总是在梦啊。”

“我再问一遍：你不打算变回以前的阿幸了？”

“听着，阿幸，我喜像你这女人。男女之间也如战事。你的不恭让我心绪躁。你生得，令我喜。但我惧怕光悦。光悦和

阿幸的睛渐渐亮起来。不仅因为长安这副不寻常之态，还因他话中现了伊达政宗的名字，甚至还现了阿幸最关心的光悦的去向，及和光悦往甚密的板仓胜重等人，这愈发说明事情重大。这些人和盒绝不会毫无关系，不能掉以轻心。

“您就明说吧，像以前的您那般…阿幸也许也能变回先前的阿幸。”

“装什么？当然是最重要的东西。”长安。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放重要的东西，还可装些金银。饰以螺钿、青贝、铅，还要在盒上镶上绿玉，描上星辰。”

“唔…”“虽然喜，却也有些怕你。不是因为你可怕，而是害怕你背后的本阿弥光悦。”

“说我不可信？”

“这和盒有何系？”

“想什么？把这玉拿过去看看吧。这可不是随可见的普通玉石。”

地把那方巾掀到一旁，将酒杯伸到她面前“其他人退下。啊，对了，今晚我就在这儿睡，你们给我铺好被褥就退下。”他把酒杯伸到阿幸鼻尖下“阿幸，我想让你两个漂亮的盒。你和光悦是亲戚，会画画，又能漆。”

“人有好恶。”过了一会儿，长安眯着，望着手中的酒杯和宝石，“但光悦一旦厌恨什么，就只会越来越生厌，如此执拗，可见人实无完人啊。”

“是。听说这玉要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分开保存。我才要两个盒，我俩一人一个。哈哈，怎样，心情好些了？”

“还是别让多疑的女人那般重要的盒了，找合适的人吧。”

“你对我有敌意。你把这当作遗的方巾好后，就要杀了我？”

“是。信盒大小，不过要比信盒。你两个漂亮的盒，能装些零碎的发饰。一个给你，另一个我自己好生保，唉，就用来装你留给我的遗吧。”

“阿幸！”

阿幸严肃地摇摇。她不再是那个凭借甜言语就能哄骗住的阿幸了。把宝石镶嵌起来，两个丽的螺钿盒，到底是何意思？阿幸相信，这必是长安疯狂的梦想之一，有些乎意料的离奇。

“…”“你对此心知肚明。你的睛已然告诉了我。在我来看，光悦狂妄，对我怀有戒心，他只信我乃轻薄之人，会给日本和德川幕府带来麻烦，故对我很是警惕。但光悦也去了加贺，他原来和板仓那般要好，近日也疏远了。”

长安突然睁大睛，正视阿幸半晌，又把视线重新落到掌中的宝石上。

“好吧。其实，我今日去陆奥守府上吃了顿饭。”

听阿幸这般说，长安又低声嘟哝着，拾起榻榻米上的宝石放在手心。丽、温的玉，仿佛闪烁在红薯叶上的一颗珠。

长安这话来得如此突然，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阿幸毫无伸手的意思。“这是上好的翡翠？”

“盒？”

阿幸觉肯定有什么事发生，长安今日太不寻常了。他上时常的孤独，让侧近的人也陷寂寞的情绪。今夜，那孤独似乎正开始蔓延。

“这可就怪了。到厌倦了、不愿被人打扰的，不是大人您吗？”

阿幸默默听着。长安的话中有几分真实，但也有不少夸大的成分。

“阿幸，我其实真的喜你。”

“那盒，大人要用来什么？”

“听我说完：光悦不在京都！故明白告诉你，盒里放什么东西也无妨。这就是我想说的，明白吗？”言罢，长安又陷了沉思。

“收纳的东西不同，纹图案也要有区别，需要先定底。您不告诉我，我便莫能助。阿幸的东两，绝不能成为后世笑柄。”

“…”“光悦对我边的人都抱持戒备，想监视我的一切活动。假如我修好了八里台，他会认为我是在为打仗筹谋；假如我扩宽路，他就认为我是心怀二志；我从矿上运了些金银来，他就认为我是徇私舞弊、中饱私；我接近其他大名，他就以为我是在图谋不轨。结果，我和你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疏远了。”

“呵呵，我有那样的勇气，就不在大人底下遗了。阿幸觉得…女人的末日已经来临，遂开始为自己的枯萎作准备。”

“不是翡翠。这是索德罗给我的玉，叫祖母绿。”

“这和镶宝石的盒有何关系？”

“不告诉你放什么，你就不？”长安看着左掌中的宝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若你是先前的阿幸，我自会一五一十把一切都告诉你。不过最近的阿幸嘛…”

“盒装什么？”

说罢，长安伸手朝怀里掏摸。但见榻榻米上光芒一闪，他甩两颗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