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不是恨我？”上官皓凝视着她的眸，哑声问。

“…是，”她眸里腾起一层雾，清晰说，毫不否认“我恨你，很得无以复加…不过我知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不过是仗着我爸爸在你手里而已，还有几天…几天之后我就能自由了，就算到时候一无所有，也是好的。”

他拿起纸巾拭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丢到一边，靠在座位上抬眸凝视她：“秦沐语，我带你来这里的确是刻意，所以现在，不要再想秦昭云，不要想你，不要想除了我之外所有的男人，只有我们。我不会再对你残忍，你也不必再害怕什么，陪我过完这几天，可好？”

她一怔，迅速回神，摇了摇。

上官皓依旧攥着掌心里那一只柔的小手，淡淡：“我帮你。”

还好她还没被打倒，她还有力气恨，还有力气有期待，虽然那个期待与他无关。

秦沐语眸光一颤，被迫隐忍着的伪装松动了一下。

还好。

“洗漱一下起来吃东西，我不会饿死你的”他亲吻一下她的侧脸，淡淡说。

上官皓的俊脸，缓缓沉郁下来。

秦沐语没有办法，只能在这注视中吃下一顿饭，他服务太过周到，甚至不惜用纸巾来帮她净不小心到油污的手指。指尖相，她的柔凉，他的炙，对比鲜明。

这是一场胁迫的易，他不必装着伪善，她也不必遮掩自己的仇恨。

将剥好的虾仁放到她的碗里，动作优雅自若。

上官皓邃的眸里带着柔和情，瞳孔里只有她的倒影。

在餐厅里拉扯，她没那个习惯。

“如果你觉得可能，那随你，我没有反抗的权利。”她半天才回神，苍

他不霸，不冷酷，不人所难，反倒让她更加心惊。

秦沐语却只觉得这一番话说的不可思议。

这样的话如此平淡地从她嘴里说来，怎么听怎么让人心痛。

秦沐语看着碗里的虾仁，却怎么也动不了筷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男人的注视下，她浑都不舒服，尤其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她不知所措。

上官皓薄淡淡抿着，凝视着她，竟勾起了一抹落寞而苍白的笑来。

上官皓回想起上一次的那件事，分明以为是补偿了她一次，却没想到…他温的手掌攥她桌上的手，邃的眸散发着沉静的气息：“我再补一把给你。”

“上官皓，你可以…可以不这样吗？”秦沐语抬眸，清澈如，开“我不习惯别人前脚对我残忍，后脚就对我温顺，如果是愧疚就更加没有必要，我从来都没有你大，爸爸也是靠着你才能活下去。”

餐厅里，秦沐语凝视着门拉小提琴的侍者，了一会神。

看他的影从床边起来，秦沐语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味，她没有再拖延，起下床。仅仅是这几天而已，秦沐语，熬过去，熬过去就什么都好了。

秦沐语觉得心凉，想回手，奈何他攥得，她本就挣脱不开。

上官皓缓下了手里的动作。

答又轻轻抬起，嗓音依旧清晰：“那你能不能再告诉，几天之后你要怎么毁了我？你先说来，我好歹有个心理准备。”

“你放开行吗？我不要小提琴了，我也不要你任何恩惠，你放开…”她再度挣扎却还是无力，清澈的眸闪过一丝无助，看着桌上的炸虾，只能颤声“你松手，我要剥东西。”

掌心的力缓缓加重，扣她的后脑，他贴近的距离与她呼相闻，她睫在颤抖，上官皓着才缓缓开：“恨我就不要装得这么平静，不然你越是这样我就会越想蹂躏你，我说过你可以对我发火，好过你现在这样冷嘲讽…”

*

“你还想拉琴？”他淡淡问。

“多少吃东西，等会我会带你去个地方。”他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带了几分柔，连目光都是卸下一伪装和戒备之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