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会心疼…歌儿会心疼…

这些日以来，没有人比她更明白。

“老爷…老爷…”白凤歌的送葬队伍之中，一抹小的影定定地看着缓缓消失在视线中的丧葬队伍轻声呢喃。

“在想什么？”清冷的嗓音传来，墨容手中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安放着一个白玉盅和一只勺。

小嫁王府，她是陪嫁丫鬟，也自然是王府的人了。

视线瞥向哭得肝寸断的小影，龙钰垂下眸。

而他呢？

他早就知错了，可惜…事已定局佳人已逝，一切都太晚了…他明白得太晚了，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的伤痛，没有人比她会得更清楚。

思及此，龙钰看向小柠檬的黑眸中浮现一丝丝的艳羡与落寞。

“继续前行。”冷唯地看了龙钰一，亦沉声对后的队伍。

不然，又怎会那么痛苦？

“唔，听闻今日是我和我爹下葬的日。”白凤歌坐正：“我寻思着明日让商总去找龙塬讨债。”

白兴天的丧队缓缓前行，白凤歌的丧队靠边让。

他们的目的地，是皇陵…

天下第一庄，庄主府。

“将军走好——将军走好——”龙钰的悲呼让百姓们回过神，纷纷双膝跪地，齐声悲呼。白兴天的送葬队伍最前方，一袭孝衣的冷唯闭复又睁开，带领着庞大的队伍缓缓前不曾停留。

…

因为他以前地小那般视若无睹，甚至还将接回府中让小蒙羞。

原本，刚开始的时候，她心中对他充满了怨气。

王爷，是小的吧。

歌儿的贴丫鬟…歌儿很她…

易了这么久了，是该讨报酬的时候了。

她在王府里，看得很明白。

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她觉得他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呜呜…”小柠檬哽咽着抬眸，见着龙钰的俊颜，怔愣之后：“婢…呜呜…婢遵命。”

他始终忘不了那个梦…忘不了她看他时的神有多冷。

思及此，龙钰抬步，想小柠檬走去：“别哭了，她会心疼的…”

龙钰不在看小柠檬，径自走回队伍前，带着丧队继续前。

带白兴天的送葬队伍行过之后，龙钰这才缓缓起。

白凤歌仍旧是一袭男装，慵懒地坐在正堂的坐之上，右手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手掌托着下，魂游天外。

她，连老爷的最后一程和无法相送…

“呜呜呜…老爷…呜呜呜…小…”小柠檬越想越伤心，终于忍不住哭声来，小小的缓缓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就在白兴天的棺椁从龙钰前经过之时，龙钰赫然跪下。

亲自在小的灵堂前衣不解带地守了三天三夜，滴未粒米不沾，只是没日没夜地饮酒没日没夜的和那棺椁说话…

那个小丫鬟，他识得。

这个小丫，比他幸运太多了…

满街百姓和送葬的人纷纷瞪目惊诧。

睛已经哭得红，此番泪又落了下来。

错了！

眸，沉声对后的队伍。

至少，这个小丫得到了她的真心相待不是么？

“小婿不孝，岳父大人走好——”龙钰对着白兴天的棺椁重重地磕。